杜凤句开口之前,她这样道:“本殿已经做好了安排,此去砺山有惊险,但本殿对自己有信心,对长定率有信心。”
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还有黄先生他们朝夕在演武场的观察,她当然能从中挑选出真正可信可用之人。
此行前去砺山,她所带的人手虽然不多,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,只要没有性命之虞,那么其他的都不是问题。
杜凤句点了点头,事实上,他时常进出长定公主府,亦不自觉指点了长定率士兵——哪些人可用,他还与郑吉一起参详过。
再说了,还有恒楼的人……
他不能把韦艳放在殿下的身边,为了殿下的安全,他便将恒楼的人都暗中调到了山南道,如今就缀在长定率后面。
这些人,不管殿下是否愿意,都会跟着殿下一起行动。
恒楼的单个战力比不上韦艳或裴燕山,甚至还有可能不及殿下,但是恒楼最大的本事是刺探和活命,是此行最适合跟着殿下的人。
他不会阻止殿下前往砺山的举动,但他会竭力给殿下最大的支持。
想到这里,他不禁伸手按了按腰间,随即,他低下头,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物件。
他把这个物件在手心握了握,然后递了出去,轻声道:“殿下,这个给您。”
郑吉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,从他伸手按抚腰间开始,到看见他掏出这个物件,她一下子愣住了。
此刻,她垂眸看着递到跟前的兽纹铜牌,一颗心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。
她张了张口,却觉得喉咙干涩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“殿下,您拿着。”杜凤句把兽纹铜牌往伸了伸,再一次说道。
郑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兽纹铜牌,不自觉咽了咽口水,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:“这是什么?”
这枚兽纹铜牌,从她在分甘楼外第一次见到凤句开始,就已经悬挂在凤句的腰间了。
此后,她每一次见到凤句,这枚兽纹铜牌就伴随着凤句,作为杜断先生,这枚兽纹铜牌,当然也是他的贴身之物。
足可见,这枚兽纹铜牌对凤句的重要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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