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以长定的性子,不管对砺云寨和兵器库视而不见,长定不动犹可,一动,脖颈上的绳索就会收得越来越紧。
长定会怎么做呢?
长定会怎么破这个局呢?
他真的很好奇啊……
郑吉定定看着他,终于开口了:“三皇兄,您跪下来所求的,并不是这些吧?”
荡平砺云寨贼匪、昭告兵器库,如果她顺应这么做了,那母妃一系、陶贤妃一系都将不复存在。
这样的话,最终得益的人只会是背后设局的人,也就是算计了郑循、窃了其势力的人。
以郑循的愤恨和生死,会愿意看到这个事情?
“我猜……”她淡淡道:“三皇兄真正所求的事,还没有说。”
她的目光越过郑循,看向他身后的死士及周围的程向雅等人,继续道:“三皇兄所求的,我应了。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郑循不可能将真正所求说出口。——其实,在她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。
郑循都这个样子了,真正所求的,还能有什么呢?
无非,是不想让背后的人如愿。
恰好,郑吉也是这样想的。
因此,无论郑循所求的是什么,她都会答应。
最关键的是……
她微微笑了笑,道:“我既已允了,那么三皇兄是不是要把那些将领的底细告诉我了?不然……我怎么破局呢?”
她定睛看向郑循,仿佛能看到他心里去。
郑循明面上给了她有关山南卫半数将领与陶家有关的提醒,实际上也是在告诉她,他手中有不一样的线索。
他当众下跪、说这些话,只是说明了一点:那就是他的身体真的不行了。
不然,对一个皇子而言,但凡有一丝可能,都会奋起挣扎。
现在,他将这一丝可能寄托在她身上。
郑循手中的线索,定是与那山南卫的将领有关,而且绝对能把那些将领与北疆陶家撇清。
时间紧急,她必须要立刻拿到郑循手中的线索才是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