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谁能够令武阁的阁主压下这些魁首的记录呢?
当今天下,也只有一个人。
然而,郑吉想不明白。
这是于军中于朝中都大有好处的事情,父皇为什么会禁止呢?
她眼下没法去问父皇,但可以问另外一个人。
她看向赵叔敖,继续道:“阁主觉得,这记录宜让武阁士兵查阅吗?”
“老夫觉得,开卷有益,只要看了这记录,想必都有所得。”赵叔敖再次没有隐瞒。
“那阁主觉得,为何会有人不许呢?”
这一次,赵叔敖就没有回答了。
皇上为什么不许呢?
他做过无数次猜测,或许是因为记录内容不雅,或许是皇上觉得这些对军中并无益处,或许……
皇上禁止,总有原因。
他作为臣下,曾在某些时刻委婉询问过,但皇上都像没有听见似的。
不答,那就是皇上不想他询问这个事情。
帝心难测,无论他猜测多少次都不可能知道帝王真正心思,又怎能为殿下解惑?
他捻了捻须,良久才回了这么一句:“如此,老夫就不知了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不过,老夫记得,皇上好像允诺了殿下一个请求,是吧?”
郑吉深深地看了赵叔敖一眼,颔首道:“是的,没错。”
电光火石间,她突然意识到一点:从头到尾,赵叔敖所希望的武场魁首,都是她啊!
难怪,在砺州府衙外他会赞成凤句的提议,立刻赶往砺山;
难怪,凤句能把他和郭昶等人拖在凌州那么久;
难怪,得知凌汉宵被周玉铖提前押送回京兆,他除了发了一通火,便再无话语。
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呢!
他竟然还敢在凌州对凤句震怒、竟然还敢在砺州发火,真是……得了便宜货还卖乖!
意识到这一点,她却生不起气来。
因为,夺得魁首是她的目标,平息山南卫动荡也是她的希望,严格说来,赵叔敖还帮助了她。
然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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