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腾的二女儿属于二婚,否则也不会下嫁给梅玉成为续弦,而且此女脾气比较坏,头婚便是因为夫家受不了才和离的,幸好,现在这个梅玉成老实和气,处处忍让此女,再加上此女毕竟是二婚,年纪也大了,心气到底不似以往,所以二人成婚后倒能勉强和谐相处。
且说梅玉成在客厅中惴惴不安地等待良久,这才终于把老丈人王子腾等来了,忙站起来恭敬地施礼道:“小婿拜见老泰山。”说完一揖到底。
王子腾只略点了点头作为回应,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女婿,尽管对方是进士出身,但是心眼太实,也不够机灵,在仕途上没有潜力,要不是二女儿也是二婚,他连瞄都不会瞄梅玉成一眼,今日之所以把他召来,倒是因为有一件事派得上用场。
且说王子腾落座后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这才淡淡地道:“坐吧。”
梅玉成唯唯诺诺地坐下,心中忐忑地盘算着王子腾今日找自己来的目的,他也知道自己这位老丈人瞧不起自己,从来不会主动召见,除非是替女儿敲打自己,不过近段时间自己并没和妻子闹矛盾啊,连嘴都没拌一句。
王子腾又抿了一口茶,良久才开口道:“明年是太上皇的七十圣寿,皇上为此加开恩科,按照惯例,各地乡试的主考官和副考官都由朝廷委派,从翰林院和内阁中选任,你可被选上了?”
梅玉成忙道:“小婿有幸被选任为南直隶乡试副考官。”
王子腾点了点头,其实他早就知道了,又故意问道:“那南直隶的乡试主考官又是谁?”
梅玉成答道:“是詹事府詹事孙承宗。”
王子腾沉默了良久,梅玉成心里便更加忐忑不安了,终于,前者开口道:“我有件事要伱办,办好了有你好处,办砸了……你自己拈量。”
梅玉成闻言更加惴惴不安了,吃吃地道:“小婿自当尽力而为,不知老泰山要小婿办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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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玉成闻言更加惴惴不安了,吃吃地道:“小婿自当尽力而为,不知老泰山要小婿办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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