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举,谁知贾环非但中了,还是以第一名的姿态一举中式,狠狠地打了她的脸。
“环老三中举与你琏二爷有何益处?”王熙凤有点羞恼地道:“你倒是得意个什么劲,看自家媳妇被人欺负,你很高兴不是?”
贾琏皱眉道:“我何曾得意了?不过实话实说,贾环到底是贾家子弟,如今他中了解元,贾家上下无疑也是与有荣焉,日后他若入朝为官,对贾家还是大有益处的,指不定咱们日后还有事要求请人家呢。我当年便劝过你,差不多就得了,你非要争强好胜,跟人家环老三斗到底,这才把彼此的关系闹僵的。”
王熙凤怒极反笑道:“好,好一个兄弟情深,敢情我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,还不如环老三个这个堂兄弟了,如今你倒替他派起我的不是来?”
贾琏不悦道:“你又在胡搅蛮缠了,我只是就事论事,你要是不想听,那就当我放屁,爱咋的咋的,我以后也懒得理你的屁事。”
正如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给王熙凤写的判词,“一从二令三人木”,刚开始时,新婚燕尔,贾琏与王熙凤夫妻之间的感情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,夫唱妇随,是为“一从”。
“二令”即是“冷”,此时这夫妻二人的感情显然已经到了第二阶段了,彼此感情变冷了,开始同床异梦了。
王熙凤虽然不识字,但心气高,处处都想压丈夫一头,控制欲太强,刚开始时仗着美貌和家势,再加上厉害的手腕,倒把贾琏拿
捏得死死的,如今新鲜感过了,再加上王子腾失势,王熙凤如今显然已经失去了对贾琏控制,后者也不再对她忍让呵护了。
这种挫败感无疑让王熙凤十分恼火,但王子腾失势了,没有娘家强有力的支撑,王熙凤显然也没了原先的底气,即便此刻被贾琏一通斥责,她也不敢像以前那般翻脸,只是冷笑道:“也是,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嘛,到底是有血缘有关系的兄弟,比不得我这个外姓人,对了,这次你的环兄弟带了多少银子回来?又分了你多少?”
贾琏拉下脸道:“你这是那壶不开提那壶!”
王熙凤哂笑道:“放心,他分你的便是你的,我也不会问你要,你藏着掖着作甚?不会是一个子儿也没分给你吧?”
贾琏恼火地道:“环老三确实一文钱也没分我,但是他自己也一分没拿,林姑父在扬州的遗产他都变买了,全部回苏州置买了田庄收租。”
“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?林姑爷的遗产少说也有二十万两银子,环老三随便动动手脚,昧他一万几千岂不轻易?”王熙凤冷笑道:“你说环老三没带银子回来,我怎么听说林之孝抬了几只上了锁的大箱子送到老祖宗屋里呢?”
贾琏愕了一下,问道:“你如何得知?”
王熙凤得意地道:“你以为我这些年管家是白管的?反正这后宅里的消息,我比你灵通百倍。”
贾琏不以为然道:“也许只是从江南带回来的礼物罢了,你今晚不也收到了林姑娘和贾环的礼物了,府里的姐妹兄弟都有份。”
王熙凤撇嘴道:“老太太屋里的礼物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