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吴昌时不屑地道:“贾子明虽然才学过人,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,毫无家国情怀,大家都踊跃联名上书,为朝廷除弊惩奸,偏他甘当缩头乌龟,同为南直隶的新科举子,我吴昌时真羞与之为伍。”
吴伟业淡笑道:“贾子明出身荣国公府,妥妥的勋贵之后,不参与联名就再正常不过了,何必苛求之。”
吴昌时三角眼一转,脱口道:“对啊,我倒没想到这一层呢,贾家是既得利益者,说不定贾家也有人参与了转卖盐引牟利,贾子明如何敢参与其中,嘿
,原本以为他只是胆怯当缩头乌龟,敢情贾家自身就是谷仓硕鼠。”
张溥摇头道:“来之,没有证据不要乱说。”
吴昌时冷笑一声道:“虽无证据,但也八九不离十了,这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儿,这满朝勋贵,仗着祖宗余荫作威作福,试问有几个是干净的。”
杨廷枢苦笑道:“来之又愤世疾俗了,即便是勋贵之中也有清白的好人,能干的贤人,咱们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。”
吴昌时轻蔑地道:“就我所认识的一众勋贵子弟当中,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,不过饱食终日,声色犬马的废物罢了。”
杨廷枢反驳道:“来之兄能认识几个勋贵子弟?别的不说,就说贾子明吧,此人确实是勋贵子弟,但你敢说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?”
吴昌时顿时被驳得张口结舌,贾环这小子乃童子试小三元,乡试头名解元,谁敢说他不学无术?
“贾子明是个特例,不算,不过此子空有才学,人品却不怎么样,毫无家国情怀,我吴昌时依旧羞与之为伍!”吴昌时说着把脸一偏,以示不屑。
话说这个吴昌时出身贫寒,所以有仇富仇官心理,而杨廷枢却是出身官宦士族世家,所以两人的观点往往相悖,为此还经常引发争论。
张溥眼见两人又要争吵起来,忙打圆场道:“正所谓路遥之马力,日久见人心,贾子明此人如何,以后日子长了自然见分晓,来之和维斗没必要过多争论。对了,你们有没有发现,叠翠书院的学竟无一人参与联名?”
吴伟业点头道:“确实没有!”
杨廷枢低声道:“你们可知道叠翠书院的山长是何人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