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变,失声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的?不好,我的酒。”
此人急急转过身去翻找搁在身后的书箱,果然从其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扁瓷瓶来,拔掉木塞一看,登时红着眼大骂:“天杀的老黄头,竟敢偷喝我的桂花陈酿,我李白度和你没完。”
黄聪捋须着轻咳一声,道貌岸然地道:“彥宏师弟莫要凭空污人清白,我几时偷喝你的酒了?”
“你没偷喝,如何得知是桂花陈酿?可见定是偷喝了,而且我这瓶酒午间还是满的,只抿了一小口,如今仅剩一半……不对。”李白度闻了闻瓶中酒,又浅浅尝了一口,顿时抓狂了,破口大骂:“好你个老黄头,杀千刀的,不仅偷喝,还掺了水,士可忍孰不可忍也!”
原来这个李师弟名叫李白度,表字彥宏,年已三十二,却是今年的新科举子,平时就好喝两杯,但瘾头却不大的那种,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书箱里常备一瓶酒,读书累了,又或者写文章没思路,就会取出来喝上一小口,相当于提神用的咖啡,宝贝到不得了,平时是绝对不让人碰的。
偏偏黄聪此人也好酒,再加上他一开口就说出李白度的书箱里有桂花陈酿,后者自然怀疑他,是以把酒瓶一搁,扑上去便去揪黄聪的胡子。
“李师弟莫激动,有话好说,君子动口不动手……哎哟!痛,快撒手!”黄聪被揪得吃痛,呲牙咧嘴地惨叫。
贾环和卢象升面面相觑,眼见黄聪的胡子都要被揪下来了,其他同窗却只是笑,竟无人上前劝阻,未免过于冷漠了些。
“李师兄息怒,一瓶酒而已,何至于此?”贾环只好上前劝阻,卢象升也上前按住李白度的手。
李白度怒容满脸地道:“两位师弟莫要插手,今日我李白度与老黄头誓不两立。”
贾环只好道:“这样吧,我代黄师兄赔李师兄一瓶……不,赔一坛桂花陈酿如何?”
正扭在一起的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,看着贾环道:“当真?”
贾环点了点头:“君子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“也罢,我便给贾师弟一个面子,且饶你老黄头一遭。”李白度松开了黄聪的胡子,而后者也放开了李白度的衣襟,轻咳一声,抱拳道:“贾师弟慷慨高义,感激不尽!”
四周一众同窗却哄笑起来,贾环心里怪怪的,不过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