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明看着下方的丹砂湖,忽然问道:
“大师,你如何看待昔日的夜明将军?”
“昔日夜明将军纵横天下,南征北战,无人能敌,造下无边杀孽,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。
丹砂湖一事后,凉人先祖三百年不敢南下,在凉人的传说中,夜明将军至今都是灭世天魔的形象,时常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孩童。
其之积威,千年不绝。
据后世之人估算,当时之世,死于战乱者,六百万,夜明将军一人居半数”
慧深方丈说着,话锋一转,
“然也是因夜明将军之铁血手段,此后中原三百年无北境之忧,国内战乱,也鲜有万人阵殁之役。
及至后来番人崛起,战乱规模这才开始重新扩大
以此来看,夜明将军所为,可谓罪在当代,功在千秋。”
慧深方丈最终如此评价。
夜明笑道:“我还以为慈悲为怀的大师会狠狠批判那家伙呢!”
“我佛门弟子到底还是人,自也有态度,中原之人得享安宁,亦是我等所愿。”
慧深方丈解释了下,又说道,
“且当时事,也只有当时人最为了解,我等后世之人,不宜肆意评判,妄加指责。”
两人又聊了几句后,都是沉默下来。
慧深方丈望着丹砂湖湖面,默默诵经。
夜明摸了摸下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许久,慧深方丈再次睁开眼睛,缓缓道:
“方才老衲又施展了数次宿命通之能,却并未得到任何提示,实在费解,不知杨居士可有想要言说的?”
“杨某想说的是,既然想不通那就先别想了,咱们没必要去钻那个牛角尖。
今天差不多到这儿吧,我们回去。”
夜明一手退堂鼓打的响亮。
他对与自己同名的那位夜明将军并没有太大兴趣,一个逝去了一千五百年的人,对他这个魔头来说,没什么实际价值,自然是不关心的。
慧深方丈闻言,点了点头:
“是老衲着相了,居士言之有理,我们回去吧!”
说着,驾驭袈裟,飞往慧业寺。
途中,慧深方丈忽然问道:
“我观居士应当也是法力高深之辈,为何从不展露一点儿修为?”
“我之修行,讲究脚踏实地,自凡人中来,到凡人中去,非万不得已之时,不会卖弄所谓法术。”
夜明信口胡诌,糊弄慧深方丈。
慧深方丈闻言,深以为然的点头:
“居士言之有理,居士的佛法慧根实在千年难得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