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沉塘!”
冯兴平感觉头痛欲裂,只想着快速断掉这个案子。
常继祖闻言,却道:
“不妥,这女子甘心被卖,是为甲家公婆生存计,乃是孝道。
孝道能判死刑吗?
难道天理之道不讲孝?”
“自然要讲......”
冯兴平一下说不出话来,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头。
这一次,他感觉体内的各种道理都开始冲突起来,难受无比,鼻孔都不受控制的流出血来,状态很是不好。
他感觉到,自身多年以来,构建的天理之道规则,似乎正在崩塌。
这种感觉,令他痛苦无比,恐惧无比。
下意识想要起身离开,再不能停留在此。
只是方一站起,就见常继祖一手托着官印,一手按在他的肩头,强行让他重新坐下。
“冯大人,案子还没完呢!
眼前的不好断,可以先放一放,我们来断一断下一个。”
说着,摆手让这两家人下去,再叫下一案之人上来。
很快,又上来几人。
乃是两名男子和一名女子,那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名不满月的婴儿。
这几人上前来,陈述自己之事。
这两男子,乃是兄弟二人,亲兄弟。
他们二人花钱到青楼同狎一妓,致其怀孕,现在想知道孩子究竟是谁的种,故此来请县太爷断明。
听到这两人和这女子的事,冯兴平顿时瞪大眼睛,感觉自己多年来的道理彻底被击碎,一口鲜血喷出。
随后,捂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,没两圈,直挺挺躺着,手脚抽搐几下之后,再无声息。
常继祖见此,上前去探其鼻息,又帮其把脉,发现的确已经断气,没了性命。
稳妥起见,继续对着还瞪大双眼,死不瞑目的冯兴平道:
“其实后面还有一桩压箱底的案子,一个母亲,害怕自己傻子儿子没有后代,选择为其生一个儿子。
不知这种事,又该如何判呢?”
一连问了几遍,发现还是没反应,这才彻底确认对方的死亡。
伸手帮其眼目闭上,吩咐衙役道:
“将他送回赵府,将今日案情如实告知赵小姐,看她作何反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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