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初升,大雾尚未消散,北蛮大军开始攻城。
骤然之间,北蛮鼓声号角大作,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。
北蛮中军军卒跨着整齐步伐,犹如山岳般向前推进,每跨三步大喊“杀”,竟是从容不迫地。
离关城墙之上,陆玄楼与浮屠双双皱眉,上马为骑兵,下马为步卒,这支北蛮军队是有备而来。
嘹亮的嘶喊惨叫,动人心弦。
城下北蛮军兵士健硕的身影,如波浪般起伏,他们口中,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。这种喊声,互相传染,互相激励,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。
空中箭矢狂飞,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,只见不断有北蛮军卒中箭倒地。
然而不过眨眼功夫,北蛮军卒已经靠近离关城墙,竖起云梯,冒着滚石火油,前赴后继的向城头攀爬。
北蛮军卒刚登上城墙,即刻被数位离关军卒蜂拥持刃迎上,寡难敌众,最终倒在血泊之中。
铁汉碰击,死不旋踵,狰狞的面孔,带血的刀剑,低沉的嚎叫,弥漫的烟尘,整个离关将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。
凄厉的嘶喊,疯狂的杀戮,炽热的烽火,使得两军兵士愈发愤怒,战争越来激烈。
离关,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,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。
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纛旗,已然残破褴褛,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。
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,血流不止,却无人向前清理,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,充斥在空气中,刺鼻难闻。
这是两支东荒最为强大的铁军,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,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,所以这场战场显得激昂而又惨烈。
离关城墙中央,陆玄楼持刀剑而立,一人守百米城墙,四周尸体堆起一座小山,鲜血浸湿甲胄。
陆玄楼的身体微微颤抖,周身细胞散发着欢快的气息。陆玄楼杀过很多人,却从未有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,
刀剑挥舞,密不透风,陆玄楼清晰的听到刀剑斩入血肉的声音,随即听到激烈的惨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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