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,牙尖嘴利。”
周姓老人轻笑说道:“在大魏镜湖留了名,就是大魏铁骑军卒、大魏随军修士呢?老夫吃过的盐,比你吃过的饭要多。你这番话,唬得住别人,却吓不到老夫。”
周姓老修士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那位年轻帝王虽然未死,却也不曾归来,而今大魏,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。浮屠需要坐镇东荒最南边的白发城,与南域妖族对峙;耶律观音奴需要拖着重伤之躯,坐镇东荒最西面的天墟山,防备三教祖庭落井下石。而辛苦的,还是那位虞王爷,既需要坐镇大梁城,与我们这些外来人周旋,不让东荒乱相横生,成了一锅什么都有的坏粥,还要时刻关注东荒边境动静,随时向南、向西递剑。多事之秋,谁有心思关注一座小小瓶山的归属,谁又在乎几个妖族修士的生死?”
红尾狐狸哑口无言,只是说道:“那就请诸位别忘了,我瓶山一脉的妖族修士,以大魏铁骑军卒身份、大魏铁骑随军修士身份战死于界关城头者不在少数。今日我大魏逢多事之秋不假,顾我瓶山不及,由尔等倚强凌弱,肆意行凶,将我瓶山修士屠戮一空。但至将来,皇帝陛下归来,必将尔等一一清算。”
“你这番狠话,就说得很漂亮,要让老夫收束手脚几分。”
周姓老修士轻笑说道:“老夫愿意坐在这里,与你好言好语地讨价还价,一来是怕那位年轻帝王的事后清算,二来是确实有瓶山妖族修士以大魏铁骑身份战死于界关城头,替你们攒下了一份香火情。”
“不过,话还是要说来了的。”
周姓老修士捻着胡须说道:“那位年轻帝王迟迟未归,极有可能是因为大道折损太多的缘故,若是如此,即便那位年轻帝王归来,那些外来修士就不惧怕那位年轻帝王,甚至会有人联合起来,摆开阵势,与那位帝王、大魏王朝扳扳手腕。再有,就是法不责众,即便那位年轻帝王还能镇压一域,但他能屠了所有圈土争地的外来修士吗?”
“而你们的那一份香火情,在老夫这里是可以耗尽的。那些瓶山妖族修士是以大魏铁骑身份战死于界关城头,与瓶山有什么关系?你们也是瓶山修士,境界还不算低,怎么就没去过界关?没瞧见四大剑宗,满山前后,一宗上下,都在界关城头递过剑吗?躺在死人的功劳簿子上抢食吃,这种腌臜事你说了,老夫就能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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