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城。
陆玄楼双手拢在袖子里面,行走在大梁城的街道上,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。
“你就不怕吓跑了他们?”
陆玄楼身后,陆三生亦步亦趋的跟着,百里不得其解的时候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陆玄楼反问道:“与三教祖庭问剑,还是与我大魏铁骑问剑,他们是要选一样的。于三教祖庭而言,他们是锦上添花,于大魏王朝而言,他们是雪中送炭,这并不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。”
陆玄楼边走边说,“不得不说的,还是界关城头的那一场问剑,三教祖庭未必是错了,但不尽人意之处比比皆是。在界关问剑,还是在南域厮杀,横竖是要打一架的,左右是要输的,看似没有区别,实则天差地别。”
陆三生想了想,问道:“战败而退与闻风而逃?”
陆玄楼点点头,轻笑说道:“在朕看来,三教祖庭不该悄悄摸摸的退下了界关城头,将九州天下的山上宗门、世家门阀坑的不浅,失了人心不说,最要命的是,让旁人生出一种错觉,三教祖庭软弱而怯懦。事实上,三教祖庭并不怯懦,也不孱弱,青秀、白圩两山之间的那一场问剑,三教祖庭虽然输了,但云荒妖族着实没有找到便宜,留下了满地尸骸,才占据了那一座南域。”
陆三生轻笑说道:“一失足成千古恨。”
“是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。三教祖庭大抵是没有想到朕能活下来,然后有些事情就乱了套。”
陆玄楼轻笑说道:“一直以来,九州天下的主心骨都是三教祖庭,他们的道理是绝对的。而今的九州天下有了朕与大魏王朝,他们的道理仍旧是对的,但再也谈不上绝对。”
“事实上,三教祖庭最大的苦闷,大抵是不能此刻就与我大魏铁骑问剑一场。”
陆玄楼轻笑说道:“界关问剑以后,天下人心皆在大魏,所以那怕三教祖庭明知朕有一朝一日要问剑三教祖庭,却不敢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声名累人啊!”
陆三生戏谑说道:“倘若三教祖庭此刻落井下石,千秋史册上的一笔污浊,就再也洗不干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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