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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理个嘚儿啊!还不快下楼喝碗羊杂汤暖暖身子!知道林冲风雪山神庙为什么要喝酒吗?全是尼玛冷得啊!
杨登欢双手揣在袖中,缩头缩脑很没有形象地下了楼,不过也无所谓,街上的人几乎都这样。
街上行人原本都不多,即便是有两个人也是行色匆匆,隔着围巾口罩,也能清晰的看见鼻子中喷出来的两道白气,宛如封神榜中那两位能用鼻子要人?命的哼哈二将。
鲜鱼口胡同口临近前门大街处,有一家羊杂汤,店主姓沙,是个回民,为人厚道,头上总是戴着一顶白帽子,无论见了大人孩子,都笑眯眯地打招呼。
胡同里的居民,大多称呼他老沙。老沙好像认识胡同中的所有人,所有人也好像都认识老沙一样。
羊杂汤铺子热腾腾的冒着白气,在寒冷的天气中,显得尤为温暖,铺子里不时有人走进走出,进去的人缩头缩脑,出来时候已然满面红光。
杨登欢进了铺子,案板前面操刀切杂碎的老沙笑着和他打招呼。
“老规矩。”杨登欢笑道。
老沙随手取过一个大碗,抓了羊肚羊肝和羊头肉放进去,杨登欢递过去五个铜子笑道:“都是老街坊,看着就喜兴,老沙,最近胡同口有生面孔没有?”
“没有!但凡有一张生面孔,我还能认不出来!”老沙笑眯眯地脸上泛着油光,给手里大碗冲了汤,递给杨登欢。
杨登欢将饼泡在眼里,踢里秃噜三下五除二将一大碗羊杂汤泡饼吃得干干净净,满足地长出一口气,笑着说道:“舒坦!每天这么起早贪黑,不就是为了这一口吃食吗?”
“那是!”
“谁说不是啊。”
北平人好热闹,只要有一人说话,马上就有搭腔的,一时间羊杂汤铺子更加热闹,老沙忙碌着给顾客盛汤抓肉,笑而不语,憨厚地脸上泛着红光。
一碗羊杂汤下肚,杨登欢出了铺子,身子虽然还是冷,但已不是寒意难捱,顺路在街口的阅文书店买了一本《四九城旅游指南》,揣着袖筒挟了书,朝着内务府街走过去。
从昨天到现在,甚至步行的一路上,杨登欢都在想曹有光费尽心机这么一个局,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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