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得中探花,说起来,应当正是志得意满,意气风发的时候。”
“可是,在你二叔回到老宅这边与你祖父报喜之时,却是情不自禁地为他的好友庄儒,也就是权哥儿的老师,庄老先生抱不平!”
盛维听得很仔细,似乎是想探寻一下盛旭老爷子探花郎的风采。
“他说,若非是庄老先生时运不济,三次会试都因外物而被阻碍,要不然,凭他的才学,那必然是能得殿试三甲之位的!”
大老太太转头看了盛维一眼,继续道:“当时,你二叔也是饮了不少的酒,面上也是带着些醉意的。”
“不过,正所谓,酒后吐真言,他那时候就是在酒后直接承认了,说若论文章,他是不如庄儒的!”
“你二叔还说,庄老先生是有状元之才的大能,若非是阴差阳错,使得他失了会试的机会,那他定然是能超越你二叔,身披朱紫,匡扶朝堂的!”
大老太太顿了顿,神色有些异样,嘴里也是暗含着些许讽刺之意地道:“若非如此,你二叔他也不会那般“真心’与庄老先生相交,以此来维持二人间的友谊。”
大老太太说完后,却是眼睛一挑,转头看向了盛维,道:“说起来,你可还记得你二叔?”
闻听此言,盛维的眼皮子却是不由地动了动。
他现在虽然是不太记得自家二叔的模样了,但他却是能清晰地记得自家老爹对他的评价。
没错,在当年盛老太公没有去世,大老太爷也还没有遇见他心上的那朵白莲花时,盛维与他却也是有过一段天伦之乐,父子深情的日子。
只可惜……
言归正传,那时候的盛维,虽然年纪还小,但他却是清楚地记得大老太爷对自家弟弟盛旭的评价,言其乃是个“务实”的性子。
务实。
何为务实?
不过是个眼中只有利益存在的枭雄之辈而已。
但是,不得不承认的是,盛旭虽然“务实”,但他的能力、眼光却是不差。
当然,除了看女人的眼光。
故此,大老太太说的这些,盛维也是极信的。
“娘,那……那就算如此,却也不能代表权哥儿他就能如他老师一般优秀呀!”
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了自家母亲的判断,但盛维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辩驳一句。
“对,你说的确实有道理!”
“权哥儿他也的确是有可能不如他的老师,庄老先生。”
听见盛维的反对,大老太太倒也不以为意,只是淡定开口,不急不慢地反问道:“不过,维儿!”
“那你觉得咱们盛家之中,将来能挑大梁者是谁?”
“长松?还是长梧?”
“不!不不!”
“娘,您说笑了!”
听到这一句,盛维想也没想的就否决道:“长松、长梧这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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