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冰封在那里,为所有人所遗忘,只有你还记得我……”
“遗忘之墟?”他想起了这个在哀悼之岛畔的奇特的神殿建筑,举行国葬时“亡灵之舟”都几乎会在这个建筑物附近沉没,海流会带着骨灰冲向那里的海底。
“去吧!托林,为我们复仇去吧!也为了你自己!”阿施拉潇洒地把手中的白玫瑰投掷了出去,就如古代骑士投掷挑战的手套一般。
他感觉自己要被一种奇特的力量拉出这个世界,但他努力地抗拒着,不愿离开。
“不!阿施拉,你必须告诉我,是谁杀了你?”
当身形飘渺的大团长想靠近他,轻启嘴唇,想说出什么来的时候,一切都戛然而止。
他依旧是一个半老的老头,躺在发霉的湿漉漉的床上,鲍尔如释重负般叹口气,梦究竟只是梦。
但——复仇。
他终于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了。
“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,我来教你们柏拉图语吧。”
鲍尔典狱长对那些抽着闷烟的部下们故作轻松地说道,其实这个时空的极其遥远之地就是一个流放地,不可能有人从一个将近1万光年之外的行星监狱逃出来。所有的监狱管理员某种意义上,都是囚犯。
这次陪同托马斯·鲍尔来的随行人员都是跟杜威和泰勒两人派系不对付的一些人员,每次派驻人员前往“行星监狱”,就是一场内部的大清洗加大流放,鲍尔看到这些手下每日面带忿恨之情,就明白他们迟早会跟他结成联盟。
“我们还能学得会柏拉图语吗?柏拉图语很难啊……”
“当然,首先把烟戒了吧,反正臭得很!”
鲍尔如朋友般和气地从手下手中拿下了抽了半根的香烟,扔到地上,用皮鞋踩碎了。
他一边以教授柏拉图语的名义,一边把元教的教义陆陆续续地向他们灌输,他在阿施拉身边的几年,在观察中学会了大团长笼络人心的手法,他总是那么待人平等,以身作则,一个完美的元教的战士。鲍尔也如法炮制,推翻了前任等级森严的一套管理体系,把所有东西都平等跟下属分享。
很快,这种家庭般的氛围吸引了所有在体系中受到冷落、排挤和感受到迫害的人们,这些人都变成了鲍尔的追随者,就像当年那群年轻骑士都被阿施拉所吸引一样。
“酒精可是一级致癌物,我要是保持头脑清醒,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鸟样?酒可不能喝。”
“这里的肉食太恶心了,像是从福尔马林液里捞出来一样……天气那么闷热,天呐,再吃就要吐了。”
短短几个月之内,他就成功地把那些跟随他的下属们变成了精神柏拉图人。饮食禁忌是一种最佳隔离方式,烟酒不沾,加上纯素食的健康生活带给身体的好处,自然让新皈依者愈加笃信不疑。
他知道元教是一种战士的宗教,他需要听命服从的战士实施这个计划。在这个远离盖亚星的地方,托马斯·鲍尔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监狱之王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