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板不再劝说,他的心底也浮现些许伤感,何连生虽然为人固执、强硬,但太平古镇能传承到今天,他必须得承认都是对方的功劳,换做他,太平古镇早就淹没在历史里面了,哪里走得到今天。何连生关闭两侧的房门,就连窗户都没有放过,他将门窗锁死,窗帘也放了下来,整个屋子内顿时一暗。
屋内惟一的光源就是那铜盆内隐约的火星和油灯。
他提起油灯,挑了挑灯芯,让这诡异的烛火烧得更旺了一点。
幽幽的火光中,
一口艳红的棺材突兀的出现在屋子正中。
棺材横摆,上下四周没有丝毫磨损的迹象,每一处都圆润光滑,尤其是上面的油漆,在火光的映照下,就像鲜血一般呈现缓缓流动的态势。
一如刚刚完成上色,还没彻底阴干。
“上好的棺材,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,棺材铺的手艺真是没话说。”刘老板眼内冒光,他做梦都想给自己攒上这么一口棺材。
人生大事,生死二字。
生不由人,唯死能操之于手。
古之帝王,继位就大动土木,定穴修墓;即便是民间,贫贱子女,于闹市卖身,不也是为了替逝去之人换上一口棺材,两米的土地,一个道理。
这种念头,现代人看来或许很可笑,但对于唯物教育,西方思潮涌入之前的人来说,就是天理。
“将尸体放进去。”何连生指示道。
无脸人默默点头,他推开红色棺材,将何银儿的尸首安置其中。
何连生拿起那件鬼衣,放在她身上。
鬼衣,颜色暗沉压抑,布满怪异的图腾,扭曲的身体、狰狞的人脸和断裂的肢体,仿佛有无数厉鬼栖息其上,令人胆寒。
“盖好棺材,放上灵牌。”何连生吩咐道。无脸男子依言行事,灵牌置于棺盖之上。
此时,何连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叠厚厚的黄纸,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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