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浩峰啊,人之一生,会遇到无数的挑战,这一次赴宴,是对你的一次考验,你可能会遇到你想不到的屈辱,如果你能挨过去,那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,都能够放心地将家族的重担渐渐放你肩上,如果通不过这个考验……”
“那么这次事情就会成为你的一个‘劫’,会一直压在你心里,恐怕你这辈子都很难跨过去!”
“可是,如果你能知耻而后勇,将这件事情当成激励自己成长的‘薪’和‘胆’,那你的未来,是无比广阔!”洪浩峰还记得自己爷爷洪源丰当时幽幽一叹说道,“我和你父亲,都是这么过来的!”
“屈辱是激励人前进、激励人奋发的强大力量,韩信尚有胯下辱,咱们这些小人物,有什么忍不了的?”
洪源丰的这些话,洪浩峰听完之后,是有触动的,不过,这触动并不大,毕竟事未临头,难以共鸣!
可此时此刻,洪浩峰接二连三地被羞辱,他忽然响起了他爷爷说的那些话,脑袋瞬间一片清明,心生顿悟之感,今天这场宴会,就是他的“劫难”,玄奘大师自东土大唐出发,历经九九八十一难,行走十万八千里,终成了正果,他洪浩峰如果度过了这一劫,今天忍下的屈辱,就是为了未来的尊严。
李梓熙、庄连峰等人紧张兮兮地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洪浩峰,他们打定了主意,如果洪浩峰真的忍不住羞辱,要大闹一场的话……作为兄弟,他们也会陪着的!
家族的荣辱兴衰虽然很重要,可是在这些富二代们心里,或者此刻兄弟情义更重一些。
或许,这份情义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寡淡,会随着利益的掺和变了味道,可是现在,还是那么纯粹。
正在这时候,洪浩峰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,神情平静了下来,不卑不亢地回答道:“朴少董,非常抱歉,我父亲今天要去见一位大人物,实在是脱不开身,不只是我父亲,连我爷爷也去了!这边的宴会,以我的身份来参加,也是足够的,不管朴少董还有诸位怎么说、怎么看,我都是洪家未来的家主!”
“这还是峰哥吗?”李梓熙、庄连峰等人都用错愕的眼神地看着洪浩峰,朴国昌也是满脸意外。
既然要摆鸿门宴,汉斯国际集团这边自然不可能没有调查海椰市家族企业的情况,洪浩峰作为海椰市第一家族洪家的未来继承人,自然也是朴国昌这边的重点调查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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