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这是来自长安的奢华味道诶!
顾况又将桌案上的其他菜肴一一介绍,哪怕一个简单的菹菜,做工都极为考究。而且品种特别多,三个人吃饭,桌上足足有十二道菜!
“郑使君今日盛宴邀约,莫非是想某分一些红莲稻给你么?”
酒过三巡后,顾况打着酒嗝询问道,彼此关系似乎亲近了许多,言语中有揶揄之意。
“顾屯监说笑了,红莲稻乃贡品,全部要交给天子使用的。若是没有天子赏赐,我等怎能私分红莲稻?”
郑叔清摆了摆手,直接否认了顾况的猜测,见方重勇不动声色微微点头,他继续说道:“你我同在夔州府城为官,也应该亲近亲近才是。今日之宴,只谈风月,不谈公务,更不谈什么红莲稻。”
郑叔清十分豪气的说道。
“尊驾是爽快人,此番美意,在下就却之不恭啦。”
顾况放下戒备,开始胡吃海喝起来,饮酒到半夜,已然醉的不省人事,躺在书房的榻上休息。
郑叔清睁开迷蒙的眼睛,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看着方重勇说道:“事情办好了,你可以开始做你想做的事情了!”
“好说好说,这首诗,请使君用左手誊抄一下即可。”
诗?
郑叔清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,他虽然“酒精考验”,但毕竟也喝了不少,脑子比不上平日清醒。
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郑叔清看到纸上写着的这首七言绝句,顿时酒醒了大半,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。
“这……那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他一时间语无伦次,吓得话都说不清了。
“顾屯监有经天纬地之才,可惜不得朝廷重用。日积月累,他心中不平,酒后写下一首诗抱怨自身的不公。但他深知此乃反诗,于是用不是自己的笔迹诈写。”
方重勇看着郑叔清,一字一句的询问道:“使君觉得,等顾屯监醒了以后,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他好好谈谈呢?”
“谈什么?”
郑叔清大脑当机,下意识的接话问道。
“当然是谈红莲稻的事情啊,不然还能谈什么?”
方重勇微微一笑说道:“顾屯监只要上书一封,说红莲稻被僚人山火烧毁了不少,今年产量,只有往年的五成,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!”
郑叔清吓得全身发抖,他强作镇定问道:“那他岂不是会被罢官?”
“红莲稻的种植,也需要经验,换个人,说不定把地种坏了呢?如果某再把这首诗放出去,恐怕长安的天子与那些相公们,就不会这样认为了。”
方重勇又掏出另外一张纸,只见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