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郑叔清见方重勇不动声色对自己微微点头,胆子瞬间大了起来。
他叉着腰高喊道:“别说你只是官员之子,就算你是皇子,在长安犯了法,本官也一样收拾!大不了回家种地,本官才不怕你们这些狗仗人势之辈!”
看到老郑如此尴尬的演出,方重勇脚指头抠地都要抠出一座兴庆宫来了。他连忙的轻咳一声,暗示郑叔清随便演一演就可以了,千万别入戏太深。
“你这个苦主留下,其他人都散了吧,在衙门外面等着就行了。”
得到方重勇的暗示,郑叔清语气淡然的对杜甫、元结等人说道,指了指方重勇这个所谓的“苦主”。
众人离开衙门大堂以后,郑叔清屏退属下,将方重勇单独带到了京兆府尹单独办公的书房,二人密谈商议大事。
“郑使君别来无恙啊,这都四年多不见了呢。”
方重勇走上前紧紧握住郑叔清的双手说道。
“唉,朝政日渐昏暗,这京兆府也算是个不错的避难之地了。”
郑叔清忍不住唏嘘感慨说道,连忙上前给方重勇倒酒,二人对坐于书案。
他的话语里完全没提,如今郑府尹的狗官之名在长安如雷贯耳,都成为笑料了。
想来这几年他必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。
不过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被罢官,也足见其做官能力一流了。
如今方重勇已经不是个小跟班了,他是朝廷的沙州刺史,身上还有一堆副职和差事!更别提他爹是岭南经略使,他岳父是河东节度使了。
对于政治上的东西,方重勇现在把握得更纯熟,跟那些遛马逗狗的武陵年少完全不一样。
“邢縡的父亲,是不是叫邢璹?”
方重勇忽然问了一个跟他们此番会面关系不大的问题。
郑叔清摆了摆手说道:
“确实如此,正是此人。不过他也就是鸿胪少卿而已,还不足为惧。
真当某是泥巴捏的呢。有右相在,不怕这厮。”
他的语气极为轻蔑,方重勇顿时想到了什么。
“此话怎讲?”
方重勇已经有了预案,但是他还想听一听郑叔清怎么说。
鸿胪少卿的职务,类似前世的外交部副部长,而且权力更小,对内职能也更少。简单点说,如果不结党营私的话,没办法把方重勇怎么样。
更别说把郑叔清这个京兆府尹如何了。
“当年废太子一案的时候,邢璹作为太子近臣,因为正好出使新罗,反而逃过一劫,后面便投靠了当时的右相张九龄。
而张九龄被罢相后,此人现在又投靠了张守珪,与右相也是势成水火的关系。”
听到郑叔清这么解释,方重勇恍然大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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