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的大门整天都开着,谁都能一眼看到。本官堂堂正正,不怕那些魑魅魍魉!”
说着说着,郑叔清又进入了“戏精”状态。
“开始领号牌!”
桌案跟前的这位绿袍小官,对着那些“堵门”多日的案卷苦主大喊道。
张光晟和那十个金吾卫士卒,顿时双眼放光,像是饿狼盯着猎物一般,在那些人身上扫来扫去,完全不像是在敷衍例行公事。
第一个人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,他左顾右盼的上前,拿起“甲”字号牌,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就这样拿着牌子进去,便可以了么?”
“对。”
绿袍小官木然点头说道,面无表情。
这位中年人拿着甲字号牌,走进京兆府的大门。刚刚踏进院子里,就看到郑叔清已经坐在一张桌案前等着他了。郑叔清身后,还用木板搭了个横幅悬在约一丈高的位置,上面写着“秉公执法,明镜高悬”八个字。
一看就气势十足!
“堂下何人,有何事相告?”
郑叔清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位面容寒酸的中年人,高声呼喝问道。
“去年的时候,隔壁王二,用刀割了我家耕牛的舌头,告官告到长安县,长安县县令不管,又告到京兆府衙门,京兆府也没回音。
现在草民就想问问,案子办得怎么样了。”
告官这人一想起狗托信誓旦旦的保证,胆子顿时大了起来,说话也连贯了不少。
郑叔清用食指在桌案上铺着的一张大纸上寻找对应的条令,随后露出“恍然大悟”的表情说道:
“本府不接受越级上告,你先去长安县衙门告状,他们不能审的话,再让长安县派人把卷宗送来,包括人证物证旁证,本府再来审案。”
“可是,去年京兆府不就受理了么?”
堂下那人不甘心的反问道。
其实他根本不关心杀牛的案子能不能讨回公道,他现在就是想每日都能从狗托那里拿钱就行了!
“当时是受理了,但是当时已经结案。王二畏罪潜逃,人已经不在京兆府范围内,本府无力抓捕,已经告知与你。
现在你若是要再告发王二,那么本府只能将卷宗退回到长安县,让长安县县令补齐物证人证后,再来审案。”
郑叔清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,程序上挑不出一点瑕疵。
那位中年人急了,口不择言道:“但是牛早就死了啊!杀牛的王二也去幽州从军了啊!”
他是被狗托叫来找京兆府衙门麻烦的,不代表他是个傻子,不明白是非曲直。
陈年旧案为什么难审理,其实问题不在于案件本身,而是当时的人证物证和凶手,可能都难以追踪了。就拿这件案子来说,本身并不复杂,就是一个叫王二的人,偷偷的剪了苦主家耕牛的舌头,卖给了酒肆换钱。
结果事情被人查到,就畏罪潜逃,然后到幽州那边去当长征健儿去了!
自古便有罪囚充军的习惯,所以只要是逃到边军里面的罪犯,官府一般都不会再去追究他们的罪责。
一来影响军队士气,二来减少兵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