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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究竟是什么事情,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?”
目前还担任留后的盖嘉运不悦呵斥这位传令兵道。
陇右各军军使都不说话,边令诚也不说话,所有人都想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安人军哗变……”
这位河源军来的传令兵结结巴巴的,看了看在场众人的脸色,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。
“然后怎么样了?”
哥舒翰沉声问道,作为安人军军使,目前看起来,他的境况是最尴尬的,也是最糟糕的。
“河源军出动了数千人,将安人军逃逸的士卒都抓了回来,并在鄯城郊外设立营地安置了那些逃兵……”
传令兵捡着好听的说,如果事情真有这么顺利,他大概不会未经通报就直接闯入节度府大堂了。
鄯城是通往青海湖的必经之路,同时也是陇右通往大斗拔谷,勾连河西的关键节点。安人军驻地就在鄯城以北的峡谷通道中。
安人军士卒哗变逃离军营,不可能绕过鄯城,被河源军抓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“完了?没了?”
哥舒翰气得要跺脚,他是安人军军使,当然知道自己麾下那些丘八们什么德行。或者说陇右各军军使,谁也不是睁眼瞎。
河源军军使王难得,也是面色不悦瞪着手下的那位传令兵,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啥。
“河……河源军的诸将士,托某问问杜节帅,河源军所欠冬衣,什么时候可以发下来。
听闻安人军是几年没发冬衣才哗变的,想想河源军好像也被拖欠了冬衣……”
传令兵语无伦次的说道,嘴笨的他,居然一不小心都把实情说出来了。
在场众将心中都大呼卧槽!
这种事情也是能当着宫里太监的面说的么?
现在不是中晚唐和五代十国,唐代中下层军官及普通丘八,与他们这些军使,无论是升迁渠道,还是待遇,都是走的不同路子。
上层重军功,下层重财帛,彼此之间重合之处很少。对于哥舒翰他们这样的军使来说,他们本人有没有军饷都是无所谓的!重要的是能不能立功,能不能获得封赏,能不能升官,能不能出将入相。
王难得一把揪住传令兵的衣领,瞪着那双令人畏惧的大眼睛怒斥道:“你们这是想造反么?”
他这么激动不奇怪,因为比起哥舒翰,王难得所遭遇的境况实际上更险恶。
王难得家里去年出了点乱子,父亲王思敬担任金吾卫中郎将后,旋即长安爆发政变,忠王李亨发动叛乱。
在这个过程中,暗地里配合李亨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