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重勇一点想法都没有。
当然了,基哥让他方衙内当留后,也没什么关系,反正陇右本身也有留后,就是盖嘉运。然后杜希望出事了,盖嘉运顶上,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既然杜希望这个节度使因病歇菜了,那盖嘉运该上位就上位呗,大唐官场又不是没有规矩!
方重勇觉得,盖嘉运暂代节度使,这对自己而言也是个好事。他只希望陇右这边有人,可以对接他选拔勇壮的任务,至于谁当陇右节度使,关他鸟事!
只是,边令诚刚才话里有话,隐约有些事情要大条的样子。
“唉,盖嘉运本来要暂代节度使,可是正在这档口,安人军哗变了!”
边令诚忧心忡忡的说道。
“安人军果然哗变了啊。”
方重勇叹了口气,似乎并不觉得意外。
哥舒翰让亲信来长安拜码头,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不进京“要账”不行了,安人军内部怨气很大。果然,哥舒翰还是没压住,安人军的丘八们武装游行了!
不过这倒是他冤枉哥舒翰了,安人军的丘八们是趁着哥舒翰去开会的时候哗变的,还真不关哥舒翰的事。
“他们是怎么哗变的?”
方重勇好奇问道,他忽然很想知道这里头的细节。
边令诚一愣,随即想了想说道:“不太清楚,好像是丘八们从大营内集体逃亡了,兵戈盔甲都没带走。不过这些逃兵已经被河源军的人堵住了,安置在了鄯城外的河源军大营旁边。”
听到这话,方重勇松了口气,拍了拍边令诚的肩膀笑道:“这不就完事了嘛,已经摆平了,你还紧张什么啊。”
就是出逃兵了嘛,多大点事情。
武周时期,府兵逃亡屡见不鲜,甚至征发三十多人,还没到驻地就跑得只剩下几个人了!到了营地,非正常死亡,集体逃亡的事情,各地都是比比皆是!天宝初年的眼光看简直不可思议。
有一说一,基哥改府兵为长征健儿,确实是加强了唐军的建制和军纪。安人军这事换到武周时期,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可是,河源军也派士卒来传信,好像是也找节度使讨要朝廷欠下的冬衣!”
边令诚焦急的说道,怕方重勇不明白利害关系,他还强调道:
“河源军是临洮军调动之前的陇右军精锐和主力,他们讨要冬衣,会让陇右其他各军也找节度使讨要欠下的军饷。
杜希望晕过去了,到某离开的时候都没醒来。
而盖嘉运虽然去安抚诸军将士了,但某听说他都是和稀泥,说等方御史作为留后暂代了节度使之后,会给所有人一个交待,等方御史到了鄯州城以后再说。
昨日安人军已经返回驻地驻防。参与哗变的军官及牵头的士卒,则是被关押在河源军的营地内。
更西边的白水军好像也派人来说,要过来讨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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