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纥人突袭丰安城,则赤水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救援,此为协防。”
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,差点让李光弼笑出声来!
本来有心想教导一下车光倩用兵,后来李光弼想了想,这又不是自己的下属,也不是亲信,何必多此一举呢?
交浅言深是大忌,似乎没有必要“好为人师”。
当然了,方重勇对他有恩,嘲讽对方的亲信就没必要了。
于是李光弼轻轻摆手道:“平西郡王言重了,协防本是分内之事,本节帅会亲自修书一封,你带回去告诉平西郡王,协防丰安军的事情,不值一提,自然是义不容辞。只不过……”
他似乎有话欲言又止。
“李节帅有话不妨直言,卑职只是一個传话之人。”
车光倩不卑不亢的抱拳说道。
“如此也好吧。”
李光弼轻叹一声,继续说道:
“本官倒是有个想法。
平西郡王接管朔方军时间并不长,只是一心求稳,这点我亦是感同身受。
可是,只有千日做贼,未曾听闻有千日防贼的。
既然大唐与回纥冲突不止,很难讲和,不如派遣一支精锐直插回纥牙帐,一劳永逸。
如若不然,从西面的丰安军开始,到灵州,到榆林那边的受降城,甚至是远到云州(山西大同)。这条数千里的防线,看上去固若金汤,实际上处处漏风,不得不以点控面,哪里出问题了就堵住哪里。
我们实在是没法将边镇上每一个据点都塞满人,那么回纥人只要愿意,便一定能找到突破口。
退一万步说,就算平西郡王现在防住了,他卸任后继任者能不能防住?
河西节度使现在是本官,自然会全力配合朔方军协防。但过两年若是朝廷更换节度使,继任者会不会不配合协防?
这些事情,当真是一言难尽,变数太多。为国家计,一味防守,并非长治久安之策。
你回去也告知平西郡王一声,将本官的意思传达到,看他会作出什么决定再说吧。
本官以为,此番回纥人有备而来,不会那么快了结的。”
李光弼语气十分恳切,算是给车光倩交了底。
他虽然说得很委婉,但言外之意已经表达得清楚了。
李光弼认为,方重勇的办法,等于是什么也不做,被动挨打。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的。
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,就是把回纥给灭了!
学霍去病那样,直接击穿回纥牙帐,他们自然就不闹了。
当然了,谁的军队更“闲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