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郑叔清沉声问道:“安思顺谋反一事,右相以为如何?”
“回圣人,谋反这种事情,有杀错,无放过。安思顺有勾结皇子的嫌疑,哪怕是嫌疑,这官也做不下去了。”
郑叔清小心翼翼的答道。
果然,基哥微微点头不置可否,脸上的阴郁却是缓和了很多。
“这件事就右相来办吧,除去安思顺身上的一切官职,给他一個左丞相的虚职,让他在长安待着,哪里也不能去。”
基哥不以为意说道,轻描淡写就决定了一位边镇大员的人生路。
他觉得郑叔清办事还是毛糙了点,虽然忠心,能力却不太够。安思顺是绝对不能杀的,如果杀了,那么边军主将互相构陷之风势必愈演愈烈。
在基哥看来,边军主将无论多能打,无论怎么闹腾,都是自己的看门狗。
他可以随意安排甚至是糊弄这些看门狗,但绝对不能让这些狗子把自己牵着到处跑。
本末不能倒置。
给安思顺挂一个虚职,让他在长安老老实实的就行了,这便叫做“投闲置散”。将来一旦国家有事需要人了,可以顺势将其启用。
“圣人圣明,微臣这便去办。”
郑叔清恭顺的叉手行礼说道。
其实前面说的这两件事,基哥心中都有定论,关键是最后一件,他现在还没有提出来,主要是想看看郑叔清当右相能不能跟自己商议大事。
“河东节度使的继任人选,右相觉得选谁为好?
有人推荐方国忠兼任河东节度使,也有人推荐卢龙军军使田承嗣。
二人都是年富力强之人,也都能带兵打仗,你以为谁更合适?”
基哥微微皱眉问道。
“回圣人,微臣与方国忠有旧,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?”
郑叔清很是谦逊的询问道,其实他知道这是“正确的废话”,但他说出来跟装作不知道故意不提,效果还是相差很大的。
果然,基哥故作不耐的摆了摆手说道:“举贤不避亲,方国忠如何,朕难道还不知道么?”
“回圣人,田承嗣家眷不在长安,一旦他在边镇胡来,那便是尾大不掉。
而方国忠一家皆在蓝田县,京师之侧而已。他要是有什么不轨之举,圣人可命微臣亲自带队,抓捕其家眷。
二人谁更合适,圣人心中定有权衡,微臣不敢妄自揣摩。”
郑叔清躬身行礼说道。
他看似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,实则把该说的话都说到了。
“右相言之有理。”
基哥微微点头,郑叔清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。
在大唐历史上,安史之乱以前,有一个低调无闻又饱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