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事情啊!
“这件案子,本相早就审完了,你还想审什么?
是想让那些人,攀咬出幕后是谁指使的吗?
你是想让他们胡乱说话,咬定是圣人的兄弟,诸多皇室宗亲,指使他们私铸铜钱。
还是想他们一口咬定是礼部尚书,户部侍郎这样的朝中大员让他们私铸?
你到底想审出什么问题?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情?”
郑叔清言语不善的质问道,连珠炮一般让张光晟无言以对。
“是卑职多言了,请右相勿怪,勿怪!
卑职这便去办差!”
张光晟吓得冷汗直流的,连忙抱拳行礼告罪。
“去吧,对那些贼人,不要说话,不要问话。
不必知道的事情,就不要去深究。”
郑叔清微微点头说道,眼中闪过一丝狠辣!
“右相,那女人跟孩童……”
张光晟有些不确定的请示道。
“你若是害怕他们十年后来找你寻仇,害怕被私铸铜钱的大案牵连,那就不要有什么妇人之仁。
当然了,张将军若是感觉无所谓,那按伱的想法办事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郑叔清冷着脸呵斥道,耐心已经快被耗尽了!
“卑职明白,明白……”
张光晟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心中琢磨着究竟要不要离开长安。
动不动就来个灭门,长安好危险啊!今日被屠之人是那些私铸铜钱的,岂不知将来某一天就变成了自己?
“动手吧!”
郑叔清大手一挥,随即转过身去,朝着平康坊西面的朱雀大街方向走去。
郑老爷心善,听不得别人惨叫,他会伤心落泪。
张光晟咬了咬牙,对手下吩咐道:
“等一会进去,鸡犬不留。
兄弟们若是想顺点东西,也随意,但是别捞得太过分。
某只有一个要求,不留任何活口不许偷拿私铸的炉子,模板,铜钱。
听明白了么?”
“得令!”
几个金吾卫军官对张光晟抱拳行礼,对于这些脏活,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。
只不过这次是最过分的一次。
张光晟既然说“鸡犬不留”,那也就意味着杀死里面所有人的人,哪怕是无辜的儿童。
这些金吾卫士卒对此并无意外。
佛家里所说的“业障”,并不是说某人不做坏事,他就没有业障。
这年代,一个人便是一家人。你父亲作恶了,那么你被他牵连,实际上是他的业障转移到了你身上,你被他牵连了。
所以你便需要去承担这些业障,哪怕是死。
这是司空见惯的事,时人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