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达成练兵给粮之效。”
新任汴州刺史的元结,连忙对方重勇建议道。有意无意,还看了坐在末座的阎伯钧一眼。
果不其然,一听这话,亳州司马阎伯钧面色大变!
“节帅,此举万万不可啊!”
阎伯钧连忙起身行礼道。
此刻他在心中疯狂骂娘,恨不得把元结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给刨了!
二人显然是认识的,而且从各自的立场上看,根本尿不到一个壶。
阎伯钧是萧颖士的关门弟子,关系十分亲密。
而萧颖士被贬官,投闲置散,是因为他嘴贱,被李林甫招揽后不屑于与之为伍,私下里吐槽李林甫不是东西,还写了篇《伐樱桃树赋》文章,以物喻人,阴阳嘲讽。
结果反手就被当时权势如日中天的右相李林甫,给贬出了京城,李林甫遇刺后才回京。
别说李林甫本身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,哪怕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喷他,为了维护权威,肯定也得把萧颖士给办了!梁子越结越深。
刚好,元结是科举中被李林甫提拔的士子,能在河北当刺史还是后者给他铺路的,视李林甫为恩主。
萧颖士也不是什么手眼通天之人,可以把元结拉到自己这边。
元结的所作所为,都是“官场人设”,都是做给别人看的,说明他是吃水不忘挖井,讲究身份立场的人。
而不是他真的对死去的李林甫都忠心耿耿。
所以现在元结见不得阎伯钧好,视其为政敌,后者也是类似立场。
这不是私仇的问题,而是人在官场便身不由己。
元结政治手腕一直都很成熟,不经意就摆了阎伯钧一道。
“嗯,阎司马你人在亳州,想来有自己独到的见解,本节帅现在就洗耳恭听咯。”
方重勇面带微笑,对阎伯钧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从语气和表情看不出喜怒来。军中将领出任地方刺史,其实也未必是好的选择。所以方重勇要如何决断,还在两可之间。
当然了,以现在的情况看,基本上就是方重勇想让谁上,谁就能上,不存在权力渠道受阻的情况。
“节帅,您麾下猛将上了战场,当然是无往不利,锐不可当。但是刺史多半要涉及案牍,纷繁复杂,这些事情他们就未必能胜任了。
下官建议,还是要在亳州府衙内找一个熟悉地方民情的人,暂时做一段时间,以观后效为好!”
阎伯钧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,对方重勇解释道。
“如果亳州不能为抗击河北贼军出力,那么哪怕这地方再好,这地方的官员再好,也是无济于事啊!”
方重勇长叹一声,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。
在场众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方重勇话里有话,暗藏不满之意。
阎伯钧讪讪坐下,知道自己这回是当了小丑,也暴露了他的小心思。
“这样吧,某已经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