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应该去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。
……
相州,邺城府衙签押房内,皇甫惟明正紧皱眉头,盯着墙上的地图发呆。
“大帅,我军粮秣充足,补给顺畅。经过两个月修整,原先被打乱的后勤,已经重新建立起来了。
以运河为脉络,以幽州为起点,邺城为终点,易水、清河为主干,其他小河为支脉,可以覆盖河北全境。”
依旧是道士打扮的韦坚,对皇甫惟明叉手行礼道。
“你我相识多年,不必多礼。当初你便是朝廷的转运使,你的能耐,某是知道的。”
皇甫惟明转过身,拍了拍韦坚的肩膀,一脸感慨说道。
当年二人称兄道弟,那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官职各有长处,互相补强,所以政治地位是平等的。
平等的政治地位,带来了完整的人格,所以二人可以相处很愉快。
而今皇甫惟明却已经是“一人之下”,他跟韦坚的政治地位相差悬殊,显然无法再平等相交。
哪怕嘴里喊得亲热,本质上也是一样。
韦坚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,语气甚为谦恭。
“大帅是有何事忧虑呢?”
他面带疑惑问道。
这两个月,河北叛军虽然没有发动大规模攻势,但是也没有闲着。
各路人马走县下乡,一个州一个州的理清军政民政关系,如何收税,如何运粮,日常官府如何运作,如何补充兵员。
并重新建立了可靠,且有机动兵力巡逻的补给线路。
其中韦坚在这些事情当中居功至伟,他以前担任转运使,开凿运河的经历起了很大作用。
韦坚主抓后勤,让皇甫惟明从纷繁复杂的政务中解脱了出来,可以专心致志的将精力放在军务上。
不得不说,韦坚当初就可以开凿运河,并使其顺利通航,处理政务的能力还是很强的。
他主持河北叛军后勤两个月,各军辎重便准备妥当,没有一点错漏和延误。
这段时间,河北叛军虽然没有大规模攻城略地,战斗力和士气却是比当初强了不少。
“蔡希德写信过来,说那位老而不死的圣人带兵南下蒲州,打算回长安找太子李琩和某些人算账。
某筹谋两月的围歼战,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。”
皇甫惟明无奈叹了口气,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,朝廷大军主力居然是因为这种破烂事,而逃过一劫!
“马上便是夏麦收割,待收割完成后,黄河很快就会封冻,那时候便是出兵的大好时机。
某现在就是吃不准到底从哪里出兵比较好。”
皇甫惟明用一根细木棍,指着墙上挂着的大地图继续解释道,连连叹息不止。
韦坚微微点头,他也不是啥也不懂的愣子。事实上,为了这次围歼战,河北叛军在后勤上做了不少准备,他也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