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唉!”
张伯仪轻叹一声,他也知道自己一身勇力还可以提一下,但指挥打仗就不行了,只能听命行事把军令办好。
他与李光弼同岁,但同人不同命。
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,不服是不行的。
“张将军,没什么事情的。圣人现在就那样了,他还敢罚我们不成!
还以为是几年前呐!
这次只要到了长安,一切就是咱们说了算,咱们想抢哪家就抢哪家,圣人想不同意都不行!”
这个亲兵一脸傲然对张伯仪说道。
“圣人对啊!圣人!老圣人!”
张伯仪恍然大悟,他终于知道那帮人到底想干啥了。
他们就是奔着圣人的御帐去的!
因为灯下黑的关系,那边人最少!
李光弼的周密部署,是奔着歼灭敌人不留后患去的。
但不是奔着保护圣人去的!
西军也没有护驾的意识,他们又不是禁军以前对阵吐蕃人,哪里去管皇帝会怎么样!
没那个思维模式。
“快快快,快回御帐防守!那些人是要去刺驾!”
张伯仪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!
出大事了!
现在李光弼麾下所有的机动兵力不是在追击就是在伏击,他们这三千人,是基哥御帐附近唯一成建制的野战军了。
剩下的那些人,都是李光弼从军中挑选出来机灵会来事的士卒,专门伺候基哥跑腿打杂的。论精锐程度,其实不如张伯仪这些披坚执锐的丘八。
“传令下去,跑起来,去御帐护驾,护驾!”
张伯仪下令的声音都已经变调了。
……
渭水旁的御帐外,基哥看着滚滚流淌的渭河,沉默不语。
晚上看不到什么景色,只有火把光亮那么远能看到。
远处渭河河面上映照着一轮明月,此情此景,让人看了忍不住感觉一阵苍凉。
“力士啊,你说全忠为什么要背叛朕呢”
基哥背对着高力士,问了一个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。
看到高力士不回答,基哥也不以为意,继续说道:
“那年是朕的生辰,全忠亲自训练了六匹马,然后作为领头的头马,骑在马鞍上跳舞。
六个猛士,马背上舞蹈,何其雄壮!
当鼓声响起后,猛士退下,那些马儿又独自在高台上舞蹈。
全忠之前骑着的那一匹,嘴里叼着玉碗,里面装着美酒,慢慢走到朕面前,将那个碗放到朕面前,给朕敬酒。
那时候,朕真的很高兴,这个生辰礼物朕到现在都没忘记。
真好啊,朕那时候什么都有。”
基哥脸上浮现出羡慕与失落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