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河。也可以作为浮桥的缆绳。
械筏,用多捆枪棒横竖捆扎制成的筏子,一般是配合飞絙使用。
简单说就是高邈派人建造一个方便拆卸的拦河坝,但没有将河流堵死,也不会影响水位高度。
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伏兵呢?
“怪不得没有幽州那边的船只过来了,原来是高邈这厮在作怪啊。”
段秀实微微点头,终于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高邈算是正儿八经的建立了一个水路、陆路俱备的防线。
通过两座城池和一座“拦河坝”作为核心节点,修建防线,让银枪孝节军不得不抛弃辎重,绕过他们继续向北。
银枪孝节军之所以在河北横行无忌,逮谁打谁,有个重要的原因,就是依托运河跟漕船提供补给,所以才能孤军深入。
高邈这一手“乌龟”战略,非常恶心人!
“诸位,你们有什么高招没有?”
方重勇环顾众人沉声问道。这次他也是抓瞎,没想到高邈此人如此变态。
无人应答,他身边众将都陷入沉思之中。
高邈这一手,类似于一种“没有选择的选择”,无论是攻打哪一座城,又或者是拆除运河上的障碍物,都有很大的风险。
但从军事角度来说,每一个选项面临的难度又差不多,各有各的不利,每一个选项也都有各自的机会,没有所谓“绝对死局”。
这反而让人无所适从。
“节帅,皇甫惟明麾下的将领,现在真的对围剿我们很上心么?”
车光倩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。
“此话怎讲?”
方重勇微微皱眉,已经想到了某些事情。
“节帅,皇甫惟明,已经攻克洛阳。
现在他的全部思绪,应该都在如何进军关中,我们不再是心腹大患。
皇甫惟明麾下将领,自然也知道这个。都攻下洛阳了,谁不想进关中捞一笔啊!
我们是难啃的硬骨头,陆续打败了武令珣、尹子奇、安守忠还有回纥骑兵。显然是不好对付的。
那些河北贼军,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,又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呢?”
车光倩继续解释道。
不得不说,这话很在理。
攻下洛阳,和没攻下洛阳,河北叛军的战略重心是不一样的。
现在皇甫惟明攻下了洛阳,实际上李宝臣、高邈他们就被边缘化了。很可能哪怕皇甫惟明改朝换代成功,他们也没办法从里面捞取太多好处。
所以很有可能,银枪孝节军想回汴州,而高邈也很希望这支彪悍的敌军快点离开沧州,不要在河北继续闹腾了。
两边有媾和的可能。
当然了,这只是一种猜测。说不定高邈就是二愣子,就是想为皇甫大帅流干最后一滴血呢?
这谁说得准啊!
要不要赌一把呢?
方重勇陷入沉思之中。
他又感觉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,对方不知道自己虚实,还会有所顾忌。若是失去了这个优势,对方就很可能要肆无忌惮了。
“节帅,要不要派信使,去一趟沧州城,探一探口风?”
何昌期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。
见他难得在这种场合发言一次,方重勇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,只是轻轻摆手道:“派信使去便是示弱了,难免被其拿捏,风险太大,不合适。”
何昌期悻悻闭嘴,果然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。
战争之中的心理博弈是非常微妙而复杂的,一个小动作就有可能暴露自己这边的虚实。
何老虎还是不适应这种斗心眼的模式。
“你们都回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