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办法有可行性。
登州有北方最大的出海口,其战略意义不言自明。就算李璘不明白其重要性,他麾下也总有能人看得明白的。
方重勇麾下有精兵,他本人还会带兵打仗,永王李璘有皇子身份,二者联合,算是各取所需,补强短板。
李白正在揣摩得失利弊之间,方重勇便已经将信写好了。等墨迹干了以后,他这才将信封口,递给李白说道:“太白兄速速返回历城,将其交与永王殿下吧。”
李白将信揣入胸口贴身放好,感觉这封信似乎有千金之重!
永王的命运,就掌握在他手里!
这让李白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,似乎送个信跑个腿,就决定了天下大势一般。
他告辞离去之后,方重勇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左手端起酒杯,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着。
看着杯中酒水在有规律的旋转着,他眼神深邃,一言不发。
现在方重勇和永王李璘之间,属于是斗则两伤,合则两利。
宣武镇防区的核心在汴州,而李璘作为“天平军节度使”,防守的范围在齐州、济州等地。双方距离极为接近,随便扩展一下势力范围,便要直接做邻居。
连李白这样没什么政治头脑的人都能看到,宣武镇与天平镇联合的好处极多,堪称是强强联手。
可以预见李璘麾下谋士,也会有很多人这么想的。
要不然,两边必然死斗不止,斗到一方将另外一方彻底消灭为止!
基哥还在的时候,李璘这个皇子的身份还未凸显,甚至跟他走太近,都会有很大风险。
但如今长安中枢权威被削弱,各地皇子于情于理都要造反讨个说法,河北叛军更是没有被消灭。
李璘这个皇子的身份,就变得很吃香了。
“蝇营狗苟,时运所致也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方重勇长叹一声,他也不得不承认,皇甫惟明扶持荣王李琬造反,这一步棋下得很妙。
皇甫惟明打不赢方有德,那是他自身能力不够,本身采取的战略,却是没有问题的。
现在方重勇自己也得走这条路,同样是形势使然。
不找李璘就得找李璬,不找李璬就得找个基哥的其他子嗣,反正总要找一个。
要不然,麾下部曲很容易被人收买。
这年头办事讲究一个名正言顺。
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难成。不听朝廷的就得反对朝廷,不扶持皇子奉天靖难,就要自立为帝造反。
无论哪条路,你总得选一条。不然自己麾下的部曲看不到未来的希望,人心很快就会散了。
方重勇忽然想起当年基哥寿辰时,李璘在大庭广众下摸舞女屁股,甚至差点在兴庆宫内与舞女野合的事情。
立刻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雄主,甚至说他是中人之姿都差点意思。除了皇子这个身份,永王李璘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。
只是现在方重勇也没有其他选择了,连河北叛军都知道要打着李琬的旗号办事呢!
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,自嘲般的笑了笑。
闻着臭,吃着香。世间套路就那么些,这些套路之所以千篇一律般的俗气,就是因为它们好用啊!
正当方重勇一个人边喝酒吃菜边唏嘘感慨之时,前去东牟守捉接管登州守军的王难得回来复命了。
一见面,方重勇就直接问道:“情况如何?”
“温顺乖巧。”
王难得回了四个意料之外,又带着讥讽的字。温顺乖巧形容一支军队,那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