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叫一个死无对证啊!
这一下,直接把李琬给吓得不轻,躲在紫宸殿内的书房里不肯出来!近在咫尺之间,居然出这种吊事,气得李宝臣命人在大明宫中大肆搜捕所谓的“同党”。
当然了,这种方法不说是大海捞针,那也算是大河摸鱼了。
能不能有所收获,全凭运气。
结果这次李宝臣运气不好,所有的线索都断了。
只知道这个宦官并不是新人,而是在大明宫中待了十多年的“老人”,当年基哥还是天子的时候,此人便在大明宫当值。
他是怎么进宫的,是谁推荐来的,是谁录用的,早已湮没于茫茫人海,知情人早就不知所踪。
即使要查此人的来龙去脉,也只能查个大概,根本于事无补。
这次刺杀,深深刺激了李宝臣。
不来长安,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。近期一幕又一幕的刺杀,简直让他怀疑人生。
长安城内的各坊,乃至深宫内苑,恍如一头又一头吞噬人命的猛兽!
到了夜晚,李宝臣回到兴庆宫的勤政务本楼办公,只觉得整个人都身心俱疲。
没错,他把自己的府邸设在了兴庆宫,并让朝廷册封他为“兴王”。
这是一个未曾有过的封号,但象征意义极为浓厚。特别是兴庆宫这个地方曾经意味着什么,更是不言而喻。
李宝臣“不经意”表露出的种种暗示,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,都能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其实吧,这还是在李史鱼极力劝说下的“妥协”,宝臣大帅原本的设想还要宏大一些。
若不是有苻坚在前,李宝臣恨不得让长安中枢朝廷给自己封一个“天王”的封号。
因为只有“天王”这个称谓,才配得上他“天命之子”的逼格。
“右相啊,你说这长安城到底是怎么回事?孤在洛阳的时候好好的,怎么来了长安,就像是进了水潭泥坑一般,动也动不了呢?”
书房里,李宝臣坐在基哥曾经坐过的龙椅上,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。
而目前担任右相的李史鱼,则是面色平静中带着几分忧虑。他未着官袍,穿着一身布衣,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穷酸文士差不多。
倒不是李史鱼不想穿紫袍显摆,而是如今长安城内的刺杀时有发生,若是穿个紫袍招摇过市,岂不是在脸上写着“快来杀我”?“长安中枢衙门很多,只是现在衙门的人找不到事做,该做的事又没人愿意去做,怕担责。
所以朝廷才会陷于瘫痪状态。这是目前最麻烦的一件事,唉!”
李史鱼无奈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