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不相为谋”。
“方清,你父亲方大帅,乃是忠于国家,忠于朝廷的顶梁柱,颜某佩服之至。
可是你看你,表面上扶持永王登基,实则挟天子以令诸侯。曹操、王莽,与你同类。
你想做什么,不需要狡辩,是或者不是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
颜某盗取地图为的是大唐,并非私利。你我立场不同,没有什么善恶是非可讲。
既然事败那就无须多言,你只管砍颜某的项上人头即可。”
颜杲卿义正言辞的看着方重勇说道,大堂内的众人都对他怒目而视!
不是说颜杲卿的话有问题。
只不过嘛,很多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,你为什么要在公开场合讲出来呢?
你说出来无论是带着什么目的,都是对当事人表达了深深的恶意。
连带着把一旁的人也给骂了。
颜杲卿算是把那一层遮羞布给揭开了,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难堪。
理想与现实的割裂,始终都是困扰着人们的最大难题,古今中外不外如是。
很多人暂时对大唐忠心,却又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前途和理想,更不想白白送死。
方重勇有能力有手腕,又没有废帝自立的行为。跟着他做事,没有政治道德上的负担,又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。
只要方重勇一天不称帝,那么这块遮羞布就可以一直盖住,大家你好我好,谁也不为难谁。
若是哪一天方重勇称帝了,大不了告老还乡便是。反正该奋斗的时候奋斗了,该享受的也享受了。很多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。
结果颜杲卿把遮羞布扯了下来,然后对着所有人说:你看,其实你们现在是在帮助乱臣贼子做事!这样的话语,虽然没办法辩驳,却会使得当事人恼羞成怒。
“颜杲卿,你就不必狡辩了。到枢密院衙门里面盗窃地图,就是死罪。
你是罪有应得,不要到处给别人泼脏水。”
严庄嘿嘿冷笑道。
颜杲卿昂着头,压根看都不看严庄一眼。他很清楚,严庄就是经常在方重勇身边鼓噪废帝的人,跟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看颜杲卿不说话,严庄从袖口摸出一封信,递给方重勇解释道:
“大帅,颜真卿前些时日已经到了襄阳,他派人来给颜杲卿送信,说是颖王近期即将在襄阳登基称帝,收拾乱局。
还说什么李璘虽然也是皇子,但他不过是傀儡一个,不值得投效。就凭这封信,杀颜杲卿都不算冤枉他了。”
说完,严庄看向颜杲卿大声呵斥道:“姓颜的,证据确凿,你还想抵赖么?”
“某说了,道不同不相为谋,颜某也不会跟尔等讲什么道义。”
颜杲卿十分硬气,似乎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。
偷东西是不对的,偷军事机密更不对,但颜杲卿觉得,对于方重勇这种,已经判明是篡位者的人,不需要讲什么道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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