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又打开一卷:“请钟先生评点这副。”
是野鸭图,这王大小姐不禁也赞叹:“野鸭曲颈,惟妙惟肖。羽毛片片清晰,好似能从纸上走出。”
钟朔也点头:“确实上佳之作,虽然只是宫廷画师,未听说其名,但画功娴熟,旁边的水草均为一气呵成,底部苍劲有力,到了顶部变得柔和秀美。”
于是这两人一幅幅看,一幅幅地评论。
希宁则摇着扇子靠在旁边,随后眼皮子耷拉,最后索性睡着了。
等到她睁开眼睛,这二人居然还在看,只不过没有离开二三步远,而是并排坐在了一起,将书画摊在桌面上,相谈甚欢。
时不时还相互对视眼睛,脸上挂着笑,如同老友相聚,毫无拘束。
希宁转而问旁边的静儿:“什么时辰了?”
静儿跪坐在那里打瞌睡,希宁“嗯哼”地咳嗽一下,把她惊醒。
希宁悠悠地问:“什么时辰了,是不是该备晚膳了?”
静儿一脸惶恐:“奴婢这就去看。”
刻漏在外面,刻漏就是一个壶滴着水,水一滴滴下去,滴到什么刻度,就知道是什么时辰。每天早晚,城楼那里有钟鼓,晨钟暮鼓,到了时间敲响,校队时间。最后就是晚上打更的,到了时间点就游街串巷、敲打竹筒报时。
这是很明显的暗示,王大小姐立即叩拜:“不知不觉那么晚了,民女应该回去了。今日多有打扰,请县主见谅。”
钟朔虽然很是舍不得,也只有告辞。还有一大堆没看呢,要知道这些画作都值得细细鉴赏,每副看上三天都不嫌多。
实在是不舍,于是提出:“在下有个不情之请,能不能借在下一副。在下一定小心,不损毁一丝一毫,完璧归赵。”
赫赫,服软了吧。就知道这个呆子不能用普通的办法,只有这个办法最有效。
希宁拉长着脸:“这都是不得多的绝品,遗失哪一件都不行。而且都是我父王遗留,恕不外借。”
看着钟朔一脸的遗憾,希宁又话语变得婉转:“如钟先生喜欢,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