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。”

    长生松开阿日，把准备好的针线送到阿日面前：“阿瑟说，把头颅和脖子上的皮缝起来，用最好的木头做个棺椁，把他装进去埋在地下，再用水泥砌起来，就不会有虫子咬！”

    这些答案让阿日又想流泪，张开双手拥抱长生，声音颤抖：“对不起！”

    让长生害怕了。

    当时的长生以为阿太是自己，一定很害怕吧，他再害怕，也为自己想到所有后路。

    长生不忍自己死后被虫子咬，才向阿瑟问这些办法。

    想想那种心痛酸楚碎掉的痛感，阿日只想紧抱长生，给他安全，让他知晓自己回来了。

    可是阿太，却再也回不来！

    阿日跪坐在阿太面前，抖着生涩颤抖的双手，把阿太的头颅，一针一针缝上去，再静静的跪坐在阿太面前。

    天亮了，丰收带着族长，把木什做好的棺材抬来：“阿日，阿瑟说，现在天气热，阿太这样子放着会烂掉长虫，让你早点把他装棺材里，保他身体不被虫子吃。”

    尸体放的时间长，烂掉后会长蛆，大家都知道。

    肿着眼睛的阿日点头，接过长生递来的毛巾，细细的给阿太擦试身体，再给他穿上一套新衣服，让他体体面面的走。

    阿日看着睁眼的阿太，沙哑着喉咙说道：“阿太，我会好好活着！”

    阿太的眼睛这才缓缓闭上，阿日瞧着又是痛哭不已，万分不舍的把阿太抱进棺材。

    阿日接过抬棺材的任务，长生抬另一头，阿太是为了阿日死的，他替阿太抬棺材，值得。

    长生跟阿日抬棺头，丰收和阿鲁抬棺尾，夜风和萧瑟跟在后面，这是部落里最高级别的待遇。

    这是被族长认可的勇士，部落族人都为阿太祈祷。

    花岁祭祀带着阿香等人，坐在雨中为阿太祈福。

    深渊部落活着的族人，都被押在雨中，跪在地上，给他们族长送葬。

    阿雪也在其中，嘴里塞着牛粪，被藤条绑着，全身勒出一个又一个血印子。

    受伤的阿达，柱着拐杖站在走廊下，苍白的面容，深深的黑眼圈，无神的眼睛，一直盯在阿雪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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