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看向慢慢朝部落移动的阿头,冷声道:“绳子烧掉,别拿进部落里来。”
阿鲁应声:“是。”
那些中毒的野兽的惨样,他是见过的,为了安全起见,该烧的都得烧,该杀的都得杀。
这种消毒的事,早在洪水时,他们就全都懂。
此时,城墙上,不单是萧瑟和夜风在看阿头,其他族人们也在看阿头,在等待。
城墙上一干人等,寂静无声。
良久,长生才说了一句:“要救吗?”
“救不了。”夜风声音冰冷,“他中毒了。”
长生也看到了,越走越近的阿头,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拖着受伤的腿,拖着大黑刀,走到城墙下。
他身上的伤痕,城墙上的族人们看的清清楚楚。
他嘴里流的血迹,族人们也看的清清楚楚。
这样的阿头是大家没见过的,族人们心中都不好受,却又明白族长说的话,这样的阿头救不了。
“射杀野兽。”夜风目光冷寒,“烧掉。”
得到指令的长生,带着族人们射杀中毒的野兽,再把野兽尸体烧掉。
火光起,众人站在城墙上,看着烧着的野兽尸体,沉默不语。
实际上他们的目光,一直落在阿头身上。
阿头走到城墙上,走到城门前,有力无力,一下又一下的拍着门:“嗬……阿……讲!”
可惜,他的声音太低,没有人听得到。
萧瑟探头朝城墙下拍门的阿头望去,心突然窒息的疼。
此时的她是趴在城墙上的,疼的厉害也没人看到,也没有倒地,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的疼痛。
萧瑟全身无力的如一个破败娃娃,趴在城墙上,她想,此时只需要轻轻一推,她就掉下城墙去了。
除了心脏如窒息般的疼,她还感觉身在一直在被撕扯,扯的灵魂都疼。
这种感觉很不好,让她有种那天做的梦并不是假的,而是一种预示。
一息间,疼痛消失,她又好好的。
阿头还在拍门,却没有人应声。
长生悄悄的朝夜风望去,夜风周身都沉淀着慑人心魄的冰寒,双眸深邃晦暗,拳头紧握。
族长才是最难做的那个人。
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