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箱子船上的阿样等人,裹着兽皮衣淋了一夜的雪。
天亮后,每一个人都成了雪人,手脚都是冰的,人都是麻的,真是感觉一点温度也没。
已经习惯了大船温暖的族人们,此时淋了一夜的雪,在这一刻对族长和阿瑟都感激不已。
以为再也不会回到以前冰冷的日子,没要想到他们又回到了过去。
所有人都无比想念大船的温暖,而不是缩在狭窄的箱子船上,连动都不敢动。
这才一个晚上就冻的他们人都麻了,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。
有些族人想着以后,天天都是这种冰冷残酷的日子,就忍不住伤心哭泣。
泪水在脸上滑落,和冰冷的空气接触,又痒又疼,还干的扯着皮。
他们不由想到了冻疮,再也不敢哭了。
冻疮那东西,阿瑟以前做过,现在应该都随着大船烧没了吧。
“阿呜,醒醒,阿呜。”
“阿样,阿呜冻死了!”
阿样回头望去,他记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雄性。
那个雄性是落了水的,上来后还给了他一件干的兽皮衣裹着。
没有想到,他居然冻死了。
箱子船上其他族人听了,都一脸惊恐的去检查没有动静的族人。
这一检查,又发现冻死了两个族人。
一个娃崽一个雄性。
娃崽应该是受到惊吓又加上实在是冷才冻死了,雄性定是落水冻着了又淋了一夜的雪才会冻死。
众人的惊恐又胆颤,胆小的更是害怕的小声呜咽: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我们都会冻死的对不对?”
“这天太冷了,以往我们在山洞里,还烧着火,现在没有山洞也没有火堆……”
“我们真的会冻死的对不对?阿样,我们怎么办?”
面对族人们急切又害怕问题,阿样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和你们在一起呢。”
一些族人在哭泣,一些族人赤红着双眸,看着这渐明的天空。
阿样则看着燃烬,沉下的大船,以及漂浮在水里的那些不知是什么的零件。
他不确定那些零件会给他们什么帮助,但有总比没有的好。
他目光看前那方,声音很轻:“把他们身上的兽皮衣脱下来,推到水里去吧。”
人死了没办法带着,活着的人还得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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