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觉得。
他的话说早了,的卢马应该换一个名字,叫梅卢马更贴切一点。
火光自是来源于火把。
拿着火把的,自然是人。
他粗粗一数,约莫有百十个,实力俱是在三流或者不入流,说多也不多,刚好站成了一圈,将他堵在了最中心!
火光映照下。
或贪婪,或谨慎,或兴奋……一张张面孔忽明忽暗,飘忽不定,俱是紧紧地盯着他。
换做数日前。
这群人在他眼里,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,便是再多十倍百倍,也休想阻拦他半步。
可如今……
重伤之下,受圣武皇一掌,他的意识经脉千疮百孔,如同筛子,这几天他逃亡中一直尝试吸纳内气,可到了最后,总会散失九成九,根本留不住。
“啧啧。”
“短短几日时间,道友竟然从京都逃到了这里,倒真是出人意料啊!”
“丁某又何德何能!”
“有如此大的造化和机缘?”
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道友?
顾寒心里一动,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,却见火光一散,开出了一个口子,三道人影徐徐出现在他面前。
一名中年男子。
一对青年男女。
中年男子骑着一匹青鬃大马,毛色油亮,比的卢马还要高了一头,显然并非凡种。
相较而言。
另外二人的坐骑稍显平庸,只是寻常马匹。
“你是谁?”
目光一凝,他盯住了骑马的那名中年男子。
危险!
很危险!
本能告诉他,单论武道修为,这人并不次于数日前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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