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将太子和太子妃宣入宫吧,再提禅让的事情吧,您说呢?”
顾墨寒和南晚烟身为太子和太子妃都没到位,居然就要禅让了,这明摆着有蹊跷!
戚贵妃闻言,转头看着顾墨锋。
“承王,本宫知道你跟老六感情好,素来兄弟齐心,但这段时日里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,皇上他明显更看重、欣赏老七,否则也不会处处提拔,甚至为了老七的大婚,直接推迟了翼王的册封大典。”
“再者,南晚烟的医术固然厉害,可现在太医们都已经说了,皇上病危,这危急关头,就算是她赶来了,也不一定来得及,皇上未雨绸缪,将禅让书写了,这有什么好质疑的?!”
戚贵妃的言辞滴水不漏,竟让顾墨锋有些哑口无言。
他刚要说什么,顾墨凌突然朝顾景山重重的跪下,表情十分痛心难过。
“父皇,儿臣明白,您这段日子让儿臣去神策营,是为了锻炼儿臣的心智和实力。”
“从前儿臣从没想过会有今日,一心只想读圣贤书,可您的重用让儿臣明白,原来父皇您也是需要儿子们排忧解难的。”
“儿臣深知自己的实力不如六哥,带兵打仗也没什么本事,但能够得到您的赏识,儿臣很是开心自豪,可为什么,偏偏是这样的时候,儿臣还想多得到您的认可呢……”
顾墨凌字字句句没有提继位的事情,可字字句句,都在为自己力争皇位。
顾景山在床上侧耳听着,气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。
他头一次觉得,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很好拿捏的老七,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。
而且戚贵妃一介女流,绝对不可能单凭一己之力掌控、调换宫里这么多兵力,而顾墨凌他有意栽培,这一个月来准他在宫里自如调遣禁卫军,简直是引狼入室啊!
戚贵妃见状,忙道:“老三,你不要气你父皇了,你看看,你父皇又被你气吐血了,就按你父皇说的去做吧,你质疑禅让书,那就让各位都看看,省的有人疑心。”
说完,戚贵妃就将圣旨传递下去。
众人朝着圣旨看去,皆是惊掉了下巴。
无论是字迹还是玉玺章印,都确确实实出自顾景山的手笔,看来,皇上是真的要让顾墨凌继位啊!
戚贵妃面色冷静,眼底的得意越发浓烈。
就在所有人都认命,要朝顾墨凌跪拜的时候,顾墨锋却忽然高声质疑道,“本王记得,玉玺的颜色一直都是用朱砂红,可为何这禅让书上的印章颜色,却是海棠红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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