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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父有所不知。我打她,正是为了咱们温家的门楣!”
温思尔说得理直气壮,紧紧盯着李香云母女二人,“昨日我便和婶婶说过,还有些御赐之物一时没想起来,三妹头上这件就是。”
“昨日在考核期间,千煞王特意提醒,女皇陛下看重人伦纲常,叫我不可乱了是非。这些日子三妹处处以温府嫡女的身份自居。若再让她戴着这只珠钗招摇,旁人看见,岂不是以为英国公府上下对女皇不敬?”
她又望向温庆墨:“今日我若不打她,传扬出去,百姓们会说是叔父教养不当。届时朝堂之上,您又该如何自处呢?”
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似乎全然为府中着想,饶是温庆墨也无法反驳。
他对女儿的口吻也不由严厉起来:“还不把那钗子还回去,招摇过市,是想坏了我的官声吗!”
“爹,我没有……”温如茜纵有一万个不情愿,也只得乖乖取下珠钗还回去。
温思尔命丫鬟将珠钗收好,放回了院中。
李香云出来打圆场:“明儿,你妹妹年纪小不知事,她就是看那珠钗漂亮而已。你身为大哥,不会和她计较的吧。”
温思尔哼笑一声,没答话,弄得李香云好不尴尬。
还是温庆墨轻咳一声,转开了话题:“思尔失足于河中,她的尸首可有找见?”
温思尔摇摇头:“河水湍急,已经找不到了。”
“那也是没法子,你也不必太过忧心,家里会替她立个衣冠冢,做一场法事好好超度就是。”
回到院中,温思尔便命小允去采买丧仪所用之物。
公府死了嫡系子孙,光一场法事可不够。
晚间哀乐响起,四下回荡。小允正烧着纸钱,远远便瞧见李香云怒气冲冲地走来。
“住手!你们这是在干什么!”
她在屋内就听见了响动,大晚上鬼哭狼嚎,听着就心烦,也不嫌晦气。
一身素白的温思尔站了出来,明显是在戴孝。
“婶婶看不出来吗?思思去得可怜,自然要给她办一场葬礼。”
李香云忍着心头的火气,深吸一口气道:“我知道你牵挂思思。可她连尸首都没有找到,立一个衣冠冢就够了。现下弄得家里鸡犬不宁,你叔父吃酒回来可是要问罪的。”
她不敢对着温思尔让人大呼小叫,便把气都撒在下人身上。
指着小允呵斥道:“一帮蠢出世的死货!主子急晕了头,你们也不警醒着点儿,就在这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