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得海的话一出口,整个大厅都炸了起来。
“不会吧?赝品?!这不可能,奇宝居都干了多少年的买卖了,人家可是童叟无欺的真正良心商号,不能干这种没六的事吧?”
“嘿,您还别说,这位安得海安爷在藏宝界也是赫赫有名,而且我还听说了,他对《瑞鹤图》那简直就是喜欢到骨头缝里去了,我听说啊,人家光跑到关外博物馆去看真迹都去了不下几十趟了,那画比他儿子都亲,他能认错了?”
“话也不是这么说,安爷就算鉴宝的本事再大,他能大的过花姐去?人花姐刚才可都说了,这幅才是真迹,只怕是以前安爷瞧见的那幅啊,才是赝品!”
“切,胡扯!照你这么说,合着人家正经八百的博物馆收藏的是幅假货?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胡说!”
“哎,也对啊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“嗨,别特么瞎寻思了,就咱这水平的还在这操这闲心?听听花姐怎么说不就结了,真是的。”
过了好久,大厅里才慢慢安静了下来。..
我心里也满是疑团,听安得海这意思,他确实是在博物馆里见过真的《瑞鹤图》。
可眼前这幅少了个印章的画,花姐也说是御笔真品。
那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?
一大厅的人都紧盯着花姐,她得意的笑了笑。
“都说宋徽宗书画双绝,下笔从来不用打草稿,我看他是吹牛不打草稿。这幅《瑞鹤图》是当年汴京上空云气漂浮,低映瑞门,群鹤飞于宣德门上空,久久不散,宋徽宗欣然提笔,画下此图。但鹤毕竟是活物,徜徉盘旋,无时少动,宋徽宗在画下此画之后题写了诗和款,也用了御印,但他却左看右看,总觉得画的不太满意。”
“于是隔了几天之后,宋徽宗就命人在安静的亭子里摆下笔墨,照着这幅已经画好的《瑞鹤图》又重新临摹了一幅。画好之后他心下大喜,认为这一幅画画的完美无缺,一丝败笔也没有。”
“但就在他把两幅画挂在一起细细欣赏的时候,他却发现,后来临摹的这幅虽然用笔精细,结构更合理,但总感觉少了点意境和生气。之前画的那幅虽然是匆忙之中有点瑕疵,但画中仙鹤却仪态万千,栩栩如生。这一时之间,就连宋徽宗自己都没法辨别哪幅画更好一点了。”
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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