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时间,我们跟着唐果儿一直朝她认为正确的方向前行,只是前进的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。
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松软泥泞,我们每天只能行进不到十公里就要扎营休息。
好在我们还带了不少积攒下来的食物和淡水,再加上草地里抓到的青蛙和地面上的积水,倒也能算是不缺吃喝。
说实话,水煮青蛙真不难吃,甚至说句良心话吧,还能算的上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遇到的最美味的食材。
但加入了净水药片的水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怪味,就好像是在苦涩的井水里丢进了一大块儿明矾,一股浓郁的漂白粉味顶的我胃里一阵翻腾。
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水的颜色,浑浊里还带着一丝青草汁液的那种半绿不黄,活像是上火之后的排泄物一样。
别说是喝了,就是瞧上一眼都让我反胃作呕,无法下咽。
郭永喆接过我手里的锅咕咚灌了一大口,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陶子,哥们儿知道你从来就没遭过这种罪,但咱这是在户外求生,可不是在中州城里下馆子。甭说是喝点儿不干净的水了,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,就算是一泡臭尿也得捏着鼻子生灌下去。活着才是硬道理,你说是这个理儿吧?”
我一下子想起了在玄武冢里,郭永喆为了给我和任诗雨节省淡水和口粮,曾经喝了一泡自己的尿。
我笑着点了点头,从他手里抢过锅强忍着恶心喝了一口水,几乎是闭着气咽进了肚子里。
“没事儿,这不挺好喝的嘛,我小时候也是在农村长大的,什么烂泥塘臭水泡子里的水也没少喝,我没那么矫情。”
我故作轻松的和郭永喆说笑着,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那口水没从我嗓子眼里吐出来,都已经算我表现的很出色了。
那若兰把我们积攒下来的干净淡水递给任诗雨和唐果儿,任诗雨只是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。
唐果儿犹豫了半天,推开那若兰递给她的水壶,端起锅来苦着脸喝了一大口尿……
不是,水。
看着她几乎要哭出声来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