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进,好歹我也是堂堂的中州五魁的……
前魁首,摆出这种狗爬的姿势,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。
我调整了一下呼吸,慢慢的把身体里的气息都收敛进了丹田里。
“忽……”
我的身子顿时一轻,连着背后的背包和腰间的挎包也一起失去了重量。
我屏着呼吸慢慢蹲下,让头灯的光束直直的照向前方,轻轻的吹动小竹哨,纸扎小人又蹦蹦跳跳的继续朝前走去。
走了几步,我自嘲的笑了笑,其实吧,这个姿势比狗爬也没高级到哪儿去。
大家脑补一下,半蹲着身子,走路的时候两只脚左右交替抬起,这不就活像是戏台上唱丑角的武大郎嘛。
连续几个小时的法力消耗让我明显的感觉到了疲累,我嘴边一凉,脑门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。
我心里一惊,赶紧把小竹哨咬在嘴里,慢慢的伸出手,掏出一块用无根水泡透了之后阴干的手帕。
擦掉了脸上的汗滴,我又小心翼翼的把沾过汗水的一面折叠到里边,确认无根水手帕没有让我的活人阳气泄露出来,这才把手帕揣回了口袋里。
我终于恍然大悟,明白了师父为什么要把墓道修成这么个让人难受的高度了。
他要防的人不是我,而是那些有本事进入墓道之中的其他人。
无论是谁,在进入墓道之后都要扮演“死人”的角色。
要是身上的阳气不小心过多外泄,就会马上和坟墓中的阴气产生强烈的冲击。
我也不知道师父到底在坟墓里设置了什么狠毒的机关,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。
要是刚才我脸上的汗水不小心滴到了地上,或者是显现出的生命气息达到了一定程度……
隐藏在暗处的机关陷阱现在就已经被触发了。
继续前进了约摸着五六米的距离,突然我感觉眼前的几个纸扎小人似乎是踩到了一堆什么东西。
纸扎小人几乎没有重量,踩在那堆东西上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但它们的身影突然之间一个接一个的起伏了一下,我顿时就警惕了起来,低头调整了一下头灯的角度,往脚底下一照……
我尼玛!!!
我赶紧伸出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眼珠子差点儿就从眼眶里飞了出来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