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一下子就放下了心。
他撇着腿走到了尿桶前,拉开裤子哗啦哗啦的放了水,屋子里的辣眼气味顿时就更浓了。
“晚上八点半放风,去把尿桶倒了刷干净。明天早晨八点是你,接下来是你俩。你们四个先轮上几天,等后边有人进来了再说。”
侯老大的眼光在胡磊和那两个年轻人身上扫了一圈,我脸色一沉,还没等发作,其中一个年轻人就伸脚踢了踢放在床脚的那个零食箱子。
“拿走,挨这两个铺让出来。”
这还是我第一次听那两个年轻人开口说话,嗓音比较粗沉,一听就不是本地口音,带着掩饰不住的方言味道。
“……”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年轻人,我也愣了一下,紧盯着他俩皱了皱眉头。
他们说话的时候夹杂的这种口音听起来挺熟悉的,但我一时儿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像谁。
正在琢磨着呢,侯老大已经一边系着裤子,一边对那三个马仔使了个眼色,一步一步的朝两个年轻人逼近了过去。
那俩人似乎是早有准备,主动走到了墙角的尿桶旁边的监控死角里。
那个叫六子的马仔赶紧跑到铁门边去把风,其他三个人把两个年轻人团团围住。
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儿诡异,我挠了挠头,无奈的看着胡磊。
其实刚才我也动了揍那个侯老大一顿的心思了,他就是个纯种傻叉,我没招他没惹他的,他却不依不饶欺人太甚,还想让我给他上贡刷尿桶,这简直就是nozuonodie。
可没想到,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,看眼前这个架势,那两个年轻人是要跟我抢活儿干了。
这是个再好不过的结果了,我拉了胡磊一把,坐在了床上,冷眼看着侯老大,心中充满了悲悯。
哪怕是那两个年轻人的法力再弱,可他们的体格一看就是有点儿拳脚工夫的练家子。
想要收拾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狱霸,还不至于应付不来。
“哎我说老胡,这号子里睡哪张床也有规矩吗?”
我一边吃瓜看戏一边问胡磊,“电视里演的监狱老大不都是睡在中间的c位才能体现出身份吗,他们为什么去抢靠门的那张床?”
胡磊笑着摇头,“您甭信电视,您自己个儿闻闻,这满屋子都是尿骚味儿,不睡在门边通风好的地儿,谁能受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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