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褀一下子就跳了起来,又哭又笑的叫嚷个不停。
我顿时精神一振,朝着阵法中的六个人竖了个大拇指,然后赶紧盘膝坐下倚在床边凝神吐纳,等待着下一次阵法转换的到来。
长话短说,每一次阵法的转换已经让我深感痛苦了。
而对于维持着镇魂阵法的那六个人来说,无疑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身心暴击。
他们不光是要长时间的承受阵法所带来的威压,更致命的是……
第二天午后,我已经明显的从他们几个人的脸上看出精神崩溃的前兆了。
表现的最外露的,就是性格跳脱,喜欢不停聊天的常晟。
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焦躁的神情,身子不停的扭来扭去,时不时的就睁开眼睛看向我,眼神里满是绝望。
但此时他早就没了开口聊天的力气,一张脸憋的通红发紫,拼尽全力抵御着阵法散发出来的压力。
“常师兄,辛苦你再忍忍,只有……嗯,不到四个时辰了。”
“只……哎哟!”
常晟一脸痛不欲生的闭紧了眼睛,我问他是不是想要上厕所,他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。
其实吧……
早在两个小时之前,屋子里就已经充斥着一股奇怪而熟悉的味道了。
每个人的身体下边都残留着一滩暗黄的水渍,我也不好开口询问,只能假装没看见罢了。
说实话,我早就憋的尿泡子都快炸了,可我又不好意思自己出门去上厕所,只能一咬牙……
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不就打个哆嗦的事儿嘛,干脆就当场解决掉了。
比较可喜的是,岳杏林身体里淤塞的气息已经排散的差不多了,此时从他脚心处涌出来的黑雾正在慢慢变淡。
这就说明他全身的脉络正在逐步恢复正常的机能,虽然不敢确保他立马就能生龙活虎的下床跑跳,但至少按照现在的趋势看来,他痊愈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大了。
但同时也有一个让我忧心不已的问题,那就是……
梁多多已经明显的显现出体力不支的征兆了。
瀑布一样的汗水把她全身上下都浸的透湿,毫不夸张的说,她这副模样儿就活像是刚从游泳池里爬出来的一样。
一开始她的脸上是一片赤红,但此时却急剧的转成了煞白。
我很清楚,这是过度透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