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人得有二三十号,模样儿挺眼熟的,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。
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,清一色青魆魆的头皮,光着膀子,身上描龙画凤的,肩上还颠哒着棒球棍和钢管,一看就不怎么好惹。
为首的两个人倒是穿着上衣,其中一个六十来岁年纪,穿戴华贵,满脸横肉,手里盘着一对油亮的官帽核桃,一看就是个地道的中州老炮儿。
而另外一个,大家应该都猜到是谁了。
骚粉色的衬衣半敞着衣领,雪白的西裤,那裤缝儿熨烫的都能切豆腐,硬底皮鞋“嗒嗒”脆响,嘴上还叼着半截雪茄。
“浩……浩子!你怎么来了?!”
我惊喜交加,朝那个人喊了一声,潘浩笑着拿雪茄指了指张子墨。
“小师叔,哥们儿这不是正好遛弯儿压马路呢,刚走到这儿就听见有人吹牛逼,说什么……”
潘浩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,身后一个壮汉瓮声瓮气的接上了话茬儿。
“说让咱老大的老大看不见明儿的太阳。啧,这可稀奇了嘿,敢情老爷儿是她汉子,她说一声劳资蜀道山,老爷儿就咵!自己个儿缩被窝里去了?”
几十号壮汉一起流里流气的狂笑不止,张子墨被气的浑身发抖,阴鸷的紧盯着潘浩。
潘浩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哆嗦,晃悠到德福身边,一声就笑了起来。
“我当是谁呢,这不是德爷吗?恕我眼拙,您吉祥。那什么,今儿是挺暖和的,可您也不至于穿的这么凉快啊。怎么茬儿,您这是碰见仙人跳了,还是让人给卷包会了?”
德福干笑了一声,悄悄捅了捅身边的一个战士,让他赶紧把衣服裤子脱下来。
“潘家大少说笑了,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,您说的这些……嘿嘿,我都听不懂。不过我可给您提个醒,这天邪鬼母的本事非同小可。爷们儿,您要是真想趟这潭浑水,可得先掂量掂量,自己有没有这水性。”
潘浩哆里哆嗦的朝张子墨瞟了一眼,努力的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“多谢德爷心疼,我呢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,可今儿个我小师叔的这台……姓潘的还站定了。甭管是明儿个请大家伙喝酒还是全村给我吃席,姓潘的皱一皱眉头,那就是丫头养的……哎呀!!!”
正说着话之间,张子墨猛然眼神一厉,一股汹涌的水行法力朝着潘浩就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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