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挂着太一令,双脚被粗重的铁链束缚。
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仪态庄严,衣着华贵,面若冰霜,目不斜视。
她手中抱着一个用棉被包裹的小婴儿,模模糊糊的,看不清脸,也不知道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。
走到我面前的时候,那两个人停住了脚。
女人微微偏头,第一次在我的记忆中笑了起来。
她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,嘴巴一张一合的,但我听不到声音。
男人也对女人报以温柔的笑容,他的面目跟我长的很像……
不,简直就是一模一样,就像是我在看着任诗雨,满心幸福的憧憬着我们一家三口美好的未来一样。
“诗……诗雨!”
我狠狠的打了个激灵,骤然间清醒了过来。
还呆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被我吓了一跳,赶紧往后闪开了一步,警惕的紧盯着我。
我没搭理他,努力的在脑子里回想着破阵那晚的情景。
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进了团雾之中,浓郁的雾气稍稍散开,一些模糊不清的轮廓慢慢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。
眼看着赤龙之力突破了那若兰的阻击,又让帮我镇守阵法的五个人重伤倒地,我瞬间就彻底失去了理智,任凭身体里的那股黑色法力肆虐汹涌。
我祭出了一种之前从没有使用过的法术,好像是叫……
对,六合十二地支破魔术。
这种法术不是师父教给我的,要是我没记错的话,应该是在跟梁多多去天机门作客时的那晚,我在天机门的祖先堂里,被一群老鬼强行灌注的记忆。
为此我还付出了一只左眼的代价,变成了独眼龙。
离开天机门之后,我一次也没用过这种法术。
原因是我压根儿就没学会,在我的记忆里,学到的咒语只有四句,而且那群老鬼也没教给我施法的具体步骤,就蛮不讲理的夺去了我的一颗眼珠子。
但那天晚上……
我好像在情急之下一共念出了六句咒语,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,右手成拳,左手成掌。
这似乎是佛家的法诀才对,我一个道门弟子,怎么突然使用起佛家的法术了呢?
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,一瞬间就昏了过去。
迷迷糊糊之中,我似乎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对我说话,内容是……
“多余,你看,这是我们的孩子。是个女儿,你……喜欢吗?”
“诗……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