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韫,果然男生女相,怪不得长孙焘离不开他。」
「陆叔,你错了,那不是谢韫。」一道身影从暗处浮现出来,先是他的黑衣,再是他的面庞,最后,他整个人都呈现在光亮下,但却没有一缕光可以照亮他,仿佛,他就是黑暗,是可以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。
「少主。」陆员外恭敬地行了个礼,举止间,全然没有方才的模样,变得沉稳、坚毅,以及无情,「您何以见得。」
「谢韫是男的,而她,是个女人!」男人负手远眺,望着虞清欢离去的方向,面上挂着一个冷酷嗜血的诡笑,「敢用谢韫的名头出来招摇,想来,正是长孙焘新娶的王妃,虞谦那老东西的孙女。」
陆员外的脸,瞬间扭曲而狰狞:「方才小兰出来坏事,恐怕她已看出端倪,留着她会坏了大事,要不要……」.
陆员外做了一个「杀」的动作。
「如果她不是虞谦那老东西的孙女,我险些被她那张脸给骗了。」男人脸上笑容愈盛,可他周身,温度骤然下降,他就算笑着,都能让人不寒而栗,「我有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。」
说完,男人朝着门口大步迈去。
陆员外叫来管家,吩咐道:「天门山脚下的土地,从此与我们再无瓜葛,吩咐底下的离远点,但凡有曝露的苗头,杀无赦。」
管家点了点头。
风烟俱
净,天山共色。
即将入夏的太阳,炙烤着官道,马蹄扬起阵阵尘土,却被不时拂过的风,吹得四散。
虞清欢一行人照着原路打马赶回泉原县,忽然,走在前头的捕快勒马停住:「公子,前头倒了个人,似乎是个书生。」
虞清欢面色一变,不假思索地道:「快!打马撤离!」
话音刚落,众人的鞭子还未扬起,那倒在地上的「书生」,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疾冲来。
众人只觉得人影一闪,虞清欢的身后,便坐了个人。
那人,面容俊逸到极致,却又冷酷到极致。
他的手环过虞清欢的腰,握住虞清欢放在缰绳上的双手,在虞清欢的耳边,幽怨地道:「公子好生没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