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江小姐哪受得了白漪初一顿长篇大论,加上其余夫子都力挺白漪初,她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牛,很快就权衡了利弊,最后,她走到原鸢面前,没好气地道:「对不起!」
白漪初很是欣慰,夫子们也很欣慰,为她们又教化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姐而欣慰,但只有原鸢自己知道,江小姐对她所做的伤害,并非一句「对不起」可以抹平,她知道这不是她要的公道。
可是她能怎么办?拼了命才换回一句不痛不痒的「对不起」,如果她稍有不服气,必定会被认为不识好歹的吧?
绝望之中,她说服自己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,至少出了一口气之后,她还能听到一句对不起,可她的心,仍是充斥着强烈的不甘,凭什么,凭什么她受了那么多伤害,最后只换来一句对不起,她并没招谁惹谁,难道是她活该吗?
原鸢低头了,颓唐不已,她不明白,为什么论个是非对错就那么难。
正此时,绿猗笑着边念边写:「夫子们深明大义,让江小姐说了一句对不起,便化解了江小姐和原小姐之间的深仇大恨。」
这话十分讽刺十分难听,虽然表面上夸了几位夫子,但实际上,把夫子们和稀泥粉饰太平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,明眼人都能从这些字里行间,看出她们处事的不公正。
白漪初面色微变,随即又恢复如常,她向江小姐道:「回去写保证书,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与原小姐发生冲突,这封保证书将会成为考核你的标准,若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,你的学期必定延长一年,江小姐,这么多人做见证,相信你不会食言而肥。」
江小姐努努嘴,表情十分不服气。
严厉的白漪初随即软下脸色,走上前拉着她,道:「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大夫,你总不希望每天顶着一张肿脸去学堂吧?」
江小姐面色才好看些,招呼两个丫头走了。
几位夫子也相继离去,妈子放开原鸢的手,无人询问原鸢是否去看大夫,仿佛因为没有伤痕,她便真的没有受伤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