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「如果他骨头不硬,怎么扛得起今上的信任?江夫人这一次敢不知死活对你动手,江家的气数,算是到头了。」
虞清欢又道:「你对太子就这么有把握?焉知他不会断尾求生,对江家见死不救?」
「他不会的,如果对恩师都见死不救,日后谁还会对他忠心耿耿?只要我们死咬着江家不放,便可用江家作条件,让他插手刘廷晔一案。」
长孙焘抬眼,便见虞清欢的嘴角沾着灰,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,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,轻轻擦去那染在虞清欢白璧无瑕般的肌肤上的灰渍,却忘了,他的手本来就是脏的,倒是在虞清欢的脸上,留下了一抹抹黢黑的痕,他只好,捏着袖子,想要为虞清欢擦干净。
虞清欢反应过来,连忙偏过头,躲开长孙焘的手,她不反感长孙焘的触碰,只是长孙焘的手,仿佛有魔力一般,所经之处,她的肌肤不再是她的,她的理智也不再是她的,她不想,就这么轻易地被长孙焘控制,所以,她只能逃离,用距离来保持她的那份从容和镇定。
但长孙焘并未轻易放过她,伸了两次手,没有捉住她脸,最后双手都伸过去,把她的脸捧住,双手大拇指轻轻拭过她的嘴角,然后,留下两道黑黝黝的痕迹。
最后,长孙焘放弃了,他缩回手,忍俊不禁,拳头抵在下巴,咳了几声后,轻轻地笑了起来。
虞清欢一脸地莫名其妙,在长孙焘挪开手的刹那,哈哈大笑起来。
她一边指着长孙焘的下巴,一边咯咯笑:「淇王,你这胡子歪了点,不过不影响你的绝色容姿。」
长孙焘这才惊觉,手上沾着的草木灰
,把自己蹭了一脸,他不以为意地抖了抖袖子,捏起来往脸上擦了一把,现实演绎什么叫做越描越黑。
虞清欢笑得前俯后仰,用钳子指着长孙焘,揶揄道:「敢问尊驾是哪路黑面神仙?快快从实招来!」
长孙焘用钳子挑开她的钳子,柔声道:「别闹。」
虞清欢没有理会他,继续用钳子去拍他的钳子,二人闹作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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