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眉宇间裹挟着兴奋,如同猎豹般,四处找寻有没有漏网的猎物。
可一落地,便见谢韫正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差点「执手相看泪眼」,登时气得七窍生烟。
「谢韫!你干什么?!」说话间,她整个人已冲过来,一把揪住谢韫的后领,把谢韫给提起来,拉离虞清欢几尺距离。
这一举动,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但开弓哪有回头箭,在众人热/辣的目光下,骂人的话瞬间拐了几个弯,变成有些别扭的劝告:「怎么能离人家小姑娘那么近?唐突了怎么办?」
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双指已经摆出挖眼姿势,正蓄势待发,随时都可取谢韫眼珠数百次。
谢韫已经被虞清欢磨搓过了,南宫绥绥虽然粗鲁了些,但好歹他并不觉得惊世骇俗,任凭南宫绥绥揪住衣襟,慢条斯理地解释道:「随随便便,这是淇王妃,也是我的妹妹。」
南宫绥绥丢开谢韫,走过来握住虞清欢的手,笑得十分殷勤:「原来是小姑子,小姑子你好,我复姓南宫,名绥绥,就是‘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那个绥绥。」
虽然对南宫绥绥的大名早有耳闻,然而虞清欢还是忍不住惊诧。
这好生一个风度翩翩的俊逸男子,怎么就是女子呢?
况且,这女子也太高了些。
骤然来到面前,有
种阴云罩顶之感,突如其来的亲近,让她微微有些不适。
然而她不讨厌这个人,只因南宫绥绥救过谢韫这一点,她就不会讨厌。
「你确定不放开么?」虞清欢瞟了眼长孙焘,向南宫绥绥示意身旁这个男人醋得厉害。
无论男女老少还是畜生的醋,他都能吃上几缸。
南宫绥绥连忙放开虞清欢的手,才发现刚把一手的血握到人家手上,连忙掏出帕子递过去,可脏兮兮的手也递不出什么干净的帕子。
于是,那只带血的手就这么握着一张沾了血污的帕子,尴尬地僵在那里。
谢韫一把抢过她的锦帕,那个泡茶用的水都从极北之地运来的男人,房间一尘不染,衣裳用都反复熨烫好几遍再喷上沉香水的男人,喜欢干净喜欢到病态的男人,竟握着那张帕子,直接就用来拭去额上的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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